陳淑儀吃糯米桂花藕吃好了,逛園子時遇到別的妃子,難免就說出來給給別人嫉妒一下,那些妃子們聽了後,也都派人到御膳房來尋,不為別的就為爭一口氣,一來二去原本送進宮的半車蓮藕沒到小年就吃沒了。
當陳淑儀派人再來找凌小柔要,凌小柔兩手一攤,對不住了,沒食材做不成。
陳淑儀不幹了,這可是當初皇上賞給她吃的,怎麼可以被別的妃子都吃光了,她還沒吃夠呢,找到李旬哭哭鬧鬧之後,李旬不得不在下朝時將賀樓遠留下,一千兩銀子再讓賀樓遠送一車過來。
可人家寧遠王為難了,「皇上,這幾日前你讓臣一千兩運一車來,臣自是二話沒有,可……如今凌鋒運來的那匹南貨在京城賣的很火,雖說臣府里還有幾車,可也都是訂出去的,皇上別說是一千兩一車,就是兩千兩一車,臣也沒有了。」
李旬一聽急了,「你倒是說的輕巧,一句沒有就算了?那朕的愛妃們怎麼辦?」
賀樓遠將手一攤,「沒有就是沒有。」
李旬知道他也拿賀樓遠沒辦法,只能低聲下氣道:「賀樓,你再替朕想想辦法,這銀子不是問題,只要能快些弄一車藕進宮就成。」
賀樓遠為難半天,最後嘆口氣,「皇上,我看這樣吧,臣是真沒有了,不過還有兩車是別人訂下的,臣就先給皇上送來,他那裏就賠些銀子算了。」
皇上面露喜色,「行,你快點派人將藕送進宮。」
賀樓遠睨着李旬,「那賠的銀子……」
「朕出,朕出還不成嗎?」李旬即使是知道挨宰了,這時也得硬着脖子挺着,誰讓陳淑儀一哭他就沒轍呢。
賀樓遠下朝回王府不久,便同賀樓玉兄弟倆帶人將一車蓮藕送進皇宮,賀樓玉從內務府支取了兩千兩銀子,拿的臉不紅、手不軟。
凌小柔以驗看食材為由,過來與賀樓兄弟見了一面,問起老太妃,問起王嬸,問起凌鋒,又問起凌睿溪,賀樓遠都很溫柔地一一回答。
到最後,聽凌小柔絮絮叨叨地問個沒完沒了,賀樓遠越答臉越黑,最後轉過身給了凌小柔一個大後背,無論她再怎麼問就是一言不發。
凌小柔好無辜地朝賀樓玉眨着眼,賀樓玉在旁偷笑,指了指凌小柔又指了指賀樓遠,意思很明顯:你光問旁人了,怎麼就不問問我們彆扭的王爺呢?
凌小柔恍然,她這不是想念王府里的人了嘛,賀樓遠這都站在面前了,還有屁好問的。
可面對犯起幼稚的某王爺,她還得哄着,誰讓當初沒想開,就默認了和他的關係了呢?
還好為了顧及某王爺的面子,賀樓玉可是將閒雜人等都給散了,就是他自己也找了個不顯山不露水,卻位置極佳的位置,讓人弄了壺好茶再配上幾碟點心,那才叫愜意呢。
凌小柔見人都退了,繞到賀樓遠的身側,拉着他的手,聲音低低的,還帶了幾分羞澀,「……你最近好嗎?」
那聲音甜的,賀樓遠險些就破功,恨不得把人拉進懷裏好好地說說他到底好不好,但很適時地想到她心裏一直有着別人,問都不問他一句,這口氣又出不來,只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凌小柔皺眉:這小脾氣,該不該慣着呢?
賀樓遠用眼角餘光就看到凌小柔皺眉,似乎要發飆的前奏啊,趕緊的小脾氣都丟一邊,把人往懷裏一摟,滿是委屈地道:「下次第一個問我!」
凌小柔哭笑不得,這要多麼幼稚才能吃這飛醋?不過想想王爺打小怕是就沒怎麼撒過嬌,這難得有人能讓他撒撒嬌,倒是覺得怪心疼的。
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臂,「好啦好啦,下次不問別人就問你總成了吧?」
賀樓遠也被她哄孩子的語氣給尷尬了一下,但很快就適應地『嗯』了聲,把正舉着杯子品茶的賀樓玉一口茶水嗆的半天才緩過勁來,誰能告訴他,那個比幾歲孩童還幼稚的人真是他大哥嗎?
直接換來賀樓遠一記眼刀,嚇的賀樓玉抱着頭跑開,果然除了凌小柔,他那個大哥就沒見溫柔過。
回到王府賀樓玉一手算盤,一手帳本,想想賀樓遠的幼稚,再算算這些日子到底賺了多少,越算越得意,朝凌鋒呲牙一笑,「凌二哥,你帶來這幾十車貨可是賺了不少銀子,林林總總算下來,可有了三十萬
152這小脾氣,該不該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