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屈家是名門大戶,家裏也富甲一方,但他每月能使的不過三十兩銀子,看中的東西要買,家裏的長輩不時也要買些孝敬,狐朋狗友出去也難免要用銀子……林林總總算下來,每月他都覺得銀子不夠使。
若是這二百兩都歸他,他還愁跟狐朋狗友出去沒面子嗎?他幾乎不敢相信大表哥竟然會突然大方一回,這可是白花花的二百兩銀子啊。
凌小柔不知他內心的激動,其實她自己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想到很快福榮樓就是她的了,這幾日困擾她的銀子問題也解決了。
往後再賺了銀子,多多買鋪子,多多買地,也算是在這個從前不知名的時代紮下根了。
來到福榮樓時,何掌柜已帶着樓里的夥計恭迎在外,見到屈鴻澤到來,齊齊施禮:「恭迎東家。」
「免!過來見見你們新東家。」
屈鴻澤突然就揚眉吐氣了,從小到大都沒做過正事的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腰板硬了,氣粗了,說話也鏗鏘有力了。
何掌柜早得到賀樓遠派人傳話,絕對不能在新東家面前露出馬腳,只是不曾想到來的新東家就是上次來吃飯的那一家人,想到他們對福榮樓酒菜的嫌棄,忍不住有些尷尬。
可再尷尬,新東家來了他們也不能不過來見見,除非是不想在福榮樓做下去了。
何掌柜帶着夥計們再次朝凌成施禮,被凌成向一旁躲開,讓出身後的凌小柔,「我不是,她才是!」
雖然凌小柔這次是戴好面巾,何掌柜還是一眼認出她是那日很美的少女,想不到他們的新東家竟然是這個很美的少女,何掌柜先是一愣,隨即瞭然。
哪裏還會不明白上次被凌睿溪說過做飯很好吃的姑姑,根本就沒有遠嫁哪裏,其實就是眼前這個年歲不大的少女,上次那般說詞不過是不想招惹麻煩,趕忙彎腰施禮。
從凌小柔的眼中看不出情緒,等他們施了禮才道:「都免了吧。」
不是不可以在他們施禮之前先免了他們的禮,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都說店大欺客,牌太大的掌柜未必就不會欺什麼都不懂的東家。
凌小柔初來乍到,若是表現的太隨和,難免會被這些人看清,到時做起事來陽奉陰違,或是出工不出力,她都會很頭疼。
讓大伯娘和方氏帶着孩子們在酒樓里用早飯,凌成、凌小敏陪着凌小柔在酒樓里考察。
屈鴻澤也揉着肚子不願跟着去,凌小柔也不強求,反正以他紈絝子弟的作派,這間酒樓里都有什麼,還真不指望他知道,有何掌柜跟着介紹,可比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他強的多。
與上次來福榮樓吃飯不同,這一次凌小柔看的就比較仔細了,除了在酒樓內轉了幾圈,連後面的院子也瞧了個遍。
沒想到酒樓後面竟然是一座兩進的院子,前面的院子的倒座房做為廚房,平日採買的東西也放在東西兩面的廂房,東牆邊挨着井砌了間不大的小屋,也就兩米多寬、三米多長。
何掌柜介紹那裏是酒樓的地窖,平日就存儲些耐放的食材,夏日買了肉也會放在裏面,冬暖夏涼也不怕壞掉,鑰匙就在何掌柜手裏,除了他別人也別想開門進去。
凌小柔就讓何掌柜將門打開,親自進去看看這個冬暖夏涼的地窖是什麼樣子,她很好奇這么小的一間房能放下多少東西。
何掌柜自然不會推辭,將門打開,沒有看到堆的滿屋子的食材,反而是一條通往地下的石梯,讓凌小柔有些意外。
不過想想,既然叫地窖,自然是在地下,如此設計倒是挺用心的。
何掌柜前面帶路,凌家兄妹隨後跟着,樓梯不陡,下到一半還轉了個彎,拐角處放着一盞油燈,照出昏黃的燈光。燈光搖曳,顯然這個地窖是通風的。
當走了二十幾級台階後,終於到了地窖的底部,算算高度,差不多離地面有一間房那麼高。
除了他們進來的入口之外,又被鑿成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小空間,砌着方正的青石,足有一百多平,分別放着不同的食材。
除了堆放石材這大半邊,地窖有一面卻是被鑿開露出一個圓圓的坑,由上面還透着光。
凌小柔走過去,順着被鑿開的圓坑向下看,一股涼意撲面,水面就在腳下三尺左右,竟是屋外的那口井,原來光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