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一旁侍候的晉嬤嬤和綠素等宮侍都忙大驚失色,不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綠素忙把蘇梓瑜手中的海鮮粥拿走,晉嬤嬤一把抱起被嚇得呆了呆的葉耀輝給身邊的宮娥抱住,顧不上處理髒污,忙抓住蘇梓瑜的手腕給她診脈。
蘇梓瑜卻是一臉的震驚,這會兒的胃部仍舊不大舒服,她還是掩帕輕嘔了好幾下,不過都是難聞的酸水,倒沒有再吐出什麼,朝綠素努了努仍在一邊玩耍的小太子和葉耀庭,使了個眼色。
這種季節轉換最容易染病,她可不能讓兒子和雙胞胎有任何閃失,孩子還小往往更易染病,還是先抱開更放心些。
綠素一臉擔憂地指揮奶娘抱起另兩個小兒先到偏殿去呆着,因為雙胞胎之前四個奶娘中有兩個死了,所以蘇梓瑜做主又給另外添置兩個,不過這兩個新奶娘倒也侍候得十分周到。
在宮裏待得久點的人都知道,絕對不要有好奇心,因為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
閒雜人等都退了出去,蘇梓瑜看到晉嬤嬤越發嚴肅的表情,鎮定地問,「我這是怎麼了?嬤嬤大可直說,不用隱瞞,無論什麼樣的後果,我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自從生了小太子出了月子後,她與皇帝同房時都是刻意避孕的,當然她沒有去喝避子湯這傷身的玩意兒,年紀漸大,她還想等着小太子大點兒再要一兩胎,把以前錯失的都彌補回來。
所以她覺得自己這不像懷孕的症狀,這心情想說不沉重那是騙人的,她的兒子還小,無生母扶持的皇子就算貴為太子在這宮裏也是難以生存的。不過到底不是小姑娘了,她也不會輕易地呼天搶地表達不滿。
晉嬤嬤卻是沒有回應,再仔細地診了診脈,最後嚴肅的臉上卻是綻放出笑容來,「恭喜娘娘,這是喜脈,小皇子約莫有兩個月了。」
蘇梓瑜愣住,「喜脈?嬤嬤確定沒有診錯?我上個月還來了天葵,嬤嬤這是知道的,怎麼就是喜脈了?」
話雖如此說,她的手還是輕輕地撫上腹部,不大敢相信她又懷上了,想着如今兒子也有九個月大了,眼睛微微一眯,或許此間懷上也是天意。
「娘娘,這種初懷上還有天葵也並不太稀奇,不過這可非吉兆。」說到這裏,晉嬤嬤的眼裏有着擔憂,這也是她在第一時間診到喜脈之時並沒有笑容的原因,「娘娘在生太子之前懷過胎最終都不幸流產了,如今再出現這樣的徵兆,恐有再流產的為嫌疑。」
再加上蘇梓瑜並不年輕,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婦人,所以這胎須得很小心才能保得住,畢竟曾經有過流產的歷史。
晉嬤嬤是蘇梓瑜身邊的老人,對於她的話,蘇梓瑜第一時間就採信了,原本皺着的眉此刻疏朗開來,「既然懷上了,我必當要盡力保全他的性命才是,嬤嬤你是知道的,我的子嗣緣薄,能多得一個都是老天賞賜的。」
「娘娘放心,老奴必定會盡力為娘娘保胎。」晉嬤嬤表着忠心道,「而且為了安全起見,娘娘還是召集幾位擅長調理婦人身子的太醫會診,一人計短三人計長,總比老奴一人會得力得多。」
她怕自己才疏學淺,或有疏漏的地方,哪怕她其實並不太看得上太醫院那班太醫。
蘇梓瑜卻是擺了擺手,當機立斷地道:「他們若真有本事,當年我流產的時候他們就會有所作為,如今我還如何指望他們來給我保胎,嬤嬤擅長此道,全憑嬤嬤做主,不用他人來此指手劃腳,反而礙了嬤嬤施展。」
晉嬤嬤看到蘇梓瑜面有不豫,也沒有再堅持,也罷,雖說如今後宮無人能再與皇的相抗衡,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省得有人暗中下黑手害了娘娘母子的性命。
「那老奴遵命。」
蘇梓瑜這才臉色和緩,晉嬤嬤是她惟一信得過之人,「對了,紅菱的傷勢如何了?」
「已經好多了,我瞅着再休養個把月就能回娘娘的身邊當差。」綠素笑着答道,「對了,娘娘,現在您懷上了龍種,是不是讓皇上派一兩個會武的宮人前來侍候?」
之前只有紅菱一人會武功,如今紅菱的傷勢也沒有這麼快好,多派個人前來還是很有必要的。
蘇梓瑜皺眉細思了一下,遂還是點點頭,「此事我會與皇上提……」說了一半,她又改了個主意,「還是讓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