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君在聽以貼身侍女這問話的時候,耳根子悄然紅透,不過這樣公然討論喜歡與不喜歡,不符各她自幼接受的教育,遂她的臉板了起來,「胡說八道些什麼?繡簾,你跟在我身邊有些年頭了,我是怎麼教你行事的?你都忘記到天邊去了?你這問話我聽到就算了,傳出去你讓我如何做人?那個什麼滕家的姑娘不知廉恥,難道我也要學她?」
被葉蔓君這麼一番說辭教育,繡簾微垂下頭自我反省,「姑娘,奴婢錯了,不該說這些有違禮教的話,還請姑娘息怒,儘管責罰奴婢。」
她咬着下唇心裏委屈地跪伏下來,手緊緊地攥着自己的裙擺,她都是為了姑娘好,也不知道犯着姑娘哪裏,惹得姑娘動怒教訓她。
葉蔓君長吁一口氣,看着這個跟着她時間最近的侍女,比起死去的捲簾或者其他的大丫鬟,她一向最為看重繡簾,素日裏也倚重她多些,看她這般小心翼翼地認錯,到底於心不忍,可不把話說重些,她也怕這侍女不知輕重又說些或做些不合宜的舉動來。
好半晌,她方才嘆氣地把茶盞放下,伸手將繡簾攙扶起來,「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兒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但是,繡簾,這不是京城,我在這兒本就舉步維艱,你是我從京城帶過來的,我不希望有一天你落得捲簾那個下場。」
一提起捲簾的枉死,她的心直到現在還在抽痛着。
繡簾與捲簾相處日久,對於她的死也未真正釋懷,此刻聽到自家姑娘提及,眼睛酸酸的,忍不住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姑娘,奴婢以後會小心謹慎的,不會再不知輕重地說話。」
葉蔓君這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重新又挨回軟枕當中。
繡簾坐在一邊繡着巾帕,看了眼外頭的景致,她的腦海閃過朱子然那儒雅頗具風度的樣子,如果自家姑娘嫁給朱三爺,那該有多好,不過聽剛才姑娘與瀾二老爺的話,顯然姑娘似乎並不屬意朱三爺。
「繡簾。」葉蔓君喚了幾聲也沒見這侍女回應,遂又提高嗓音又喚了一聲。
「啊?姑娘您喚我?」繡簾這才自沉思中回過神來,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姑娘喚奴婢有何吩咐?」
葉蔓君只是細細地打量她的眉眼,看得出來自己這貼身侍女有心事,「繡簾,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連我喚你也沒聽聞?你以前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有什麼心事你儘管說出來,能為你辦到的我決不推辭。」
「姑娘,奴婢……哪有什麼心事?」繡簾囁嚅道,她不過是個侍女罷了,哪裏真的敢讓姑娘為她操心甚至是辦事。
「繡簾,我一直待你不薄,有什麼話你是不能對我這主子說的?」葉蔓君細心地開導她,不管如何,這下人也是人,更何況還跟了自己這麼久。
繡簾舔了舔唇,自己這滿腹心事也不知道向何人訴?聽到葉蔓君這麼溫情的話,她頓時眼睛都濕潤了,「姑娘,奴婢想着……朱三爺那麼好的人,若是有誰能嫁給他,必定是三世修來的福份……」
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卻是在為朱子然說着好話。
葉蔓君的眉頭皺緊,這會兒她看着繡簾的目光漸漸轉冷,「繡簾,你對他了解多少?還是說因為他救了你,所以你對他心生愛慕?」
「不不不,姑娘,絕沒有這樣的事情,奴婢是什麼身份,奴婢自己知曉,絕對不會產生非份之想,」繡簾忙擺手,她只是想着如果自家姑娘嫁給朱三爺,那麼自己也可以天天看到他,只要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只是因為姑娘的原因,奴婢想着這樣總比守寡要好得多,姑娘也不用一輩子悽苦,所以就去打聽了這朱三爺的行事,方才知道人人都說這朱三爺好,奴婢想着這一人說好未必是真好,可人人都稱讚,那就說明他是真的好。姑娘若是能嫁得一個好人,這後輩子也能有個依靠,奴婢真的這麼想的……」
「繡簾,我不是說你有私心,只是人人都說好的人就真的沒有問題嗎?你不要這麼天真,不然掉進了別人設下的陷阱也只能自嘆倒霉。」葉蔓君打斷她的訴說,眉尖蹙得很緊,繡簾這表現讓她失望了。
繡簾卻是一臉漲紅,今天她似乎說錯了好多話,讓姑娘一再地對她說重話,她咬了咬下唇,「姑娘,奴婢魯莽了……」
「你知道就好。」葉蔓君這回不再和顏悅色地開導她,而
第一百八十八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