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聖旨,葉旭堯冷冷一笑。()
「爺,這長公主惹下這麼大的禍事,聖上居然對她都沒有責罰半句?她與聖上的情份就這麼深?」匪石忍不住抱怨一句。
現在提起長公主母女,不少人都會吐一口口水,罵聲「呸」,那名聲已經堪比過街老鼠人人憎惡,怪就怪之前這對母女太過於高調,後來的事情又辦得不太地道。
根源還是在那設粥棚賑濟災民的舉動上,原本一切進行得很順利,長公主也撈到一個好名聲,回京後那是可以大大地增加自己的資本。只是後來葉旭堯不再暫住官衙,周雪柔也不再每天都去看施粥情況,長公主府的下人開始用稀粥糊弄災民,一來二往終於惹出事來。
在接連十來日都是稀粥的情況下,那群災民終於朝公主府的下人發難,公主府的下人自覺沒欠這群災民的,擺出有錢就是大爺的姿態來,按理來說也是這樣,畢竟施不施粥這無全取決於長公主的決定。
可這舉動本身就帶有幾分沽名釣譽的性質在,如今引得災民反擊,開始只是一些口角,後來發展到動手動腳,長公主府的下人被打傷不少人。
這事一出,長公主年都不過了,震怒不已地開始與災民對着幹,她自認自己是在做好事,這些災民得了她的好處還要打傷她的下人,簡直是豈有此理,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葉旭堯在事件爆發出來的第三天方才收到消息,只是他那會兒正在巡視堤壩的重建工作,就把這事交給了簡靖書去處理。
長公主的蠻橫無禮,使簡靖書調停地工作進行得十分艱難,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災民在群情激涌的情況下再次衝擊公主府,長公主帶着女兒周雪柔連夜逃進官衙內避風頭。
好在簡靖書的官聲極好,他出面安撫了暴動的災民,災民也知道這一心為民的簡大人,聽勸地暫時退去沒有為難長公主母女。
長公主卻罵這群災民是暴民,應該大力鎮壓才是,對簡靖書的處理方式是極為不滿,更是三天內連發十封措詞嚴厲的信給葉旭堯,要他立即趕回來保護她們母女。
葉旭堯卻以修建堤壩為由拒絕了長公主的提議,並且他一再表示簡靖書是能幹之人,有他在無須他到場亦不會出亂子。
這氣得長公主臉都歪了,周雪柔表情也不好看,看到母親把心上人寫來的信給撕了個粉碎,她心裏也有幾分埋怨葉旭堯不會做人,只不過要她放棄葉旭堯這樣要長相有長相、要能力有能力、要地位有地位的男人,她還真的做不到。
所以她放低姿態去勸慰親娘,更是少有地動了動腦子,分析葉旭堯此刻不歸的難處,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算把長公主給勸得消氣了。
母女二人就一直窩在這官衙哪也不敢去,生怕被那群忘恩負義的災民給撕了,長公主更是長吁短嘆,早知道如今處境這麼艱難,她就不應該繼續留下來,早早回京不就沒事了?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她在江南的長公主府裏面更是被破壞得厲害,那損失她是真的無法估量,再加上法不責眾,簡靖書表示沒法再追究,這個啞巴虧只能她自己吞進肚子裏,這心情可想而知。
因而直到皇帝弟弟的聖旨到了手中,應允了她之前的請求,讓葉旭堯沿途護送她們母女回京,她這心情才好了許多,離開了這麼多年,她終於還是要踏上回京城的路。
「柔姐兒,這是你的機會,你得把握住。」她這般吩咐女兒。
周雪柔的眼睛一亮,不用母親說得明白,她也知道這趟回京的機會有多難得,若途中她與葉旭堯有進一步的關係,那麼回京後趕走葉旭堯那黃臉婆的機會將大增,「娘,女兒會抓住的。」
長公主輕撫了一下愛女烏黑的秀髮,「娘現在也不見得太滿意葉旭堯,這男人不是你能輕易掌握的,真將你許配給他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經過了那三天十封嚴厲信件也沒能將葉旭堯喚來的事情,她就算再不肯承認也明白葉旭堯不是個好控制的對象,不像周顯那般什麼都聽她的。
「娘,他那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不然您想將我嫁給誰?當年您不也早過了雙十年華才遇上爹,這叫做千里姻緣一線牽,是我的一定會出現在我面前。」周雪柔堅信她與葉旭堯是天作之合,要不然為什麼讓她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