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持站在一個理字上,葉秦氏的態度相當強硬,看到葉鍾氏婆媳緊繃的臉色,她不禁有種吐氣揚眉的感覺。自打林瓏嫁進來後,她這侯府老太太被她們婆媳二人打壓得根本就抬不起頭來,如今方才稍稍出了口惡氣,再思及最愛的三兒子一家的遭遇,她巴不得把葉鍾氏和林瓏剝皮抽筋。
秦嬌蓉出的這計謀雖然不咋樣,在她眼裏簡直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女兒家最重閨譽,她居然拿自己的閨譽來做賭注,萬一真的沒賭贏,只怕秦嬌蓉哭都沒地兒。不過只要一想到能報複葉鍾氏婆媳,還讓她們吃憋啃死貓,她又興奮了起來,目前來看,這計劃是相當的成功。
「你有何證據證明這個是我兒乾的?你那侄孫女兒是個什麼德行你清楚,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葉鍾氏冷聲辯道,「還有這媚香究竟是誰佈置的,你身為這院子的主子會不清楚?婆母,為老不尊也就不配得到晚輩的敬重……」
「你給我住嘴,我這院子裏還有多少人是我的?當初把我的人都趕走的人是誰?不正是你們,所以我才該問你們,安排的都是些什麼人?」葉秦氏抓住這點不放,她的人都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但爛船還有三分釘,她經營襄陽侯府也不是一天兩天,哪會真找不出一兩個可使的人?
這回派去請葉旭融過來的丫頭就是她隱藏的暗線,如今她完成了使命,已經第一時間離開侯府,所以她是不怕葉鍾氏去查的,能查得出來才怪。
葉旭融的臉色已經是黑得沒法看,他早在尋找之前引他來的大丫鬟,結果卻是徒勞無功,所以當葉鍾氏和林瓏看向他的時候,他神色難看地搖了援頭,現在他找不出證人來,祖母葉秦氏就可以將一切都推脫掉。
林瓏的眉頭擰得更緊,目前的局勢對婆母和小叔而言是相當不利的。目光落在被大丫鬟用披風包住扶起來的秦嬌蓉,因為媚香被滅得及時,估計她也沒有吸入多少,臉上的紅暈漸漸消散了一些,不過似乎感覺到她看過去的目光,她微微瑟抖了一下肩膀,微抬頭用眼睛挑釁了她一下,然後很快地就低垂下頭顱裝做弱不禁風的受害者。
冷哼一聲,林瓏看到這樣的秦嬌蓉,已經是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心思齷齪又歹毒的女子如願以償,一來為了小叔子的終身幸福;二來也是為了侯府的安寧,為了自己倆兒子的安全。
立定主意後,她微斂眼眉,低頭在葉鍾氏的耳里低語一句,「婆母,這事有蹊蹺,還得小心行事。」
萬萬不能給秦嬌蓉進門的機會,就連為妾的機會也不能給,今兒個敢掐她兒子,下次指不定就敢將害死她兒子,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引進家門來?
一旁站得近的葉旭融滿臉的肅容,心裏對自己極為不滿,若不是自己一時不察着了別人的道,自家親娘與大嫂又何必如此忌憚?別說娶秦嬌蓉為妻,就算讓他納她為妾,他光是想想都反胃要吐,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這賤女人。
正在兩方人馬對峙之時,葉旭堯扶着葉老侯爺已經是匆匆趕到,後面還跟着極少在府里現身的葉明恂,在看到這僵局時,葉氏祖孫二人已是面色鐵青。
葉老侯爺沒在當下看到倆寶貝曾孫子,遂先不去管這攤子爛事,反而大聲道,「庭哥兒和輝哥兒呢?趕緊抱來讓我看看掐得重不重?居然有人大膽地掐我這倆寶貝曾孫子,她活膩了不成?」
這倆寶貝孫子在葉老侯爺的眼裏那是可塑之材,啟蒙方才大半個月,這倆娃兒就表現出聰明伶俐來,讓他這當曾祖父的驚喜不已,已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地栽培這倆曾孫子,這樣葉家才能再繼續繁盛下去。
所以在葉旭堯找上門來,說是不讓老妻葉秦氏再接觸倆曾孫時,他還是一口就應下了,他也有幾分擔心老妻會捧殺倆曾孫子,不接觸就不接觸,省得他還要再費心神。
這段時日老妻天天趁他課間休息的時間來給倆曾孫送吃的,他都睜隻眼閉隻眼,不過現在孫子鄭重提及此事,他就不能再視而不見,要怪也只能怪老妻行事太過,把與孫子的關係鬧得太僵,要不然有倆娃兒承歡膝下豈不更好?
後來孫兒媳婦林瓏遣人來稟報,說是他那倆寶貝曾孫子在老妻的院子被人掐了好幾記,頓時他大為震怒,他寶貝得不得了的孩子,哪從他人輕侮?對葉秦氏那是前所未有的失望,本來還想念念夫妻之情的,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