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家姑娘顯然感覺到葉旭融在看她,頭一轉冷冷地看向葉旭融,氣息一凜多了幾分冷冽,顯然對於葉旭融注視的目光十分不悅。@樂@文@小@說|
葉旭融這才留意到自己的行為猛浪了,眼前這姑娘不管是不是蘇家正經出身的姑娘,應與當今蘇皇后的關係匪淺,自己這般盯着人家看到底不太妥當,遂朝不遠處的蘇家姑娘做了個揖表達歉意。「是在下無禮在前,請姑娘不要介懷。」
蘇家姑娘帷幄下的面容才緩了緩,自己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這才微微朝葉旭融福了福算做還禮,不過她仍是隻字不吭,由自家大丫鬟扶着往醫館的內堂而去,裏面她也安排了丫頭侍候,應該不會損及都荃的閨譽。
待她走過之後,與葉旭融交好的其他學子不由得皺眉道,「這護國公府的姑娘好大的架子,葉兄,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何必向她致歉?」
「我不該孟浪地盯着她瞧,不管她是不是護國公府的姑娘,我也應當守禮。」葉旭融急忙道,並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那蘇家姑娘背上個壞名聲。
「也就葉兄你好脾氣,她這般大架子不過是仗着蘇皇后罷了……」有人不屑地道,「我看之前她若不是認出那受傷的姑娘是晉陽侯府都家的姑娘,只怕也不會伸出援手來,不過是個勢力眼罷了……」
「住口。」
葉旭融和林棟都同時出聲嚴厲地喝止那名學子,不管這蘇家姑娘是不是勢力眼,但她救助了都荃這是不爭的事實,再者晉陽侯府的姑娘能與蘇皇后的親戚相提並論嗎?人家至少還能與當朝皇后沾親帶故,都家並無姑娘入宮為妃。
遭到喝止,那口無遮攔的學子這才醒悟到自己說錯了話,這護國公府的姑娘是自己能當面議論的嗎?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忙心神不寧地朝葉旭融和林棟行了一禮,好在這二人夠朋友阻止自己犯口孽。
葉旭融和林棟均皺了皺眉,他們這麼做只是不想有人出言損及那蘇家姑娘的聲譽,眼前這名學子顯然是誤會了。
「嚴兄不必如此,我只是顧忌到人家姑娘的清譽罷了,如今各處遭災,就連官道上也不太平。人家姑娘帶着好幾車的人和行李,雖有護衛保護,但到底還沒有到京城謹慎些行事倒也情有可原,總好過冒冒失失地亂發善心以致最後惹禍上身強得多。」葉旭融道,他並沒有過多地去猜疑這蘇家姑娘救助都荃的心思。
帘子後的蘇家姑娘卻是剛好將葉旭融維護自己的話聽進耳里,不由得駐足當地,神色間卻有些許動容,沒想到這個男子卻會為自己說話,之前自己還因為他的行為有失而略有些不快。
「夏蕙,他之前說他是哪家的人?」她輕聲地朝身邊的大丫鬟問道。
那名喚夏蕙的大丫鬟記性甚好,忙道,「回姑娘的話,這年輕公子自稱是襄陽侯府葉家的人,依奴婢之見,這公子長相俊俏,心地又好,確是難得一見的好人。」
這大丫鬟大力誇讚葉旭融,畢竟自家姑娘的年紀不小了,又守了六年才回京城,再不議婚等過了雙十年華那就難嫁了,縱然有個當皇后娘娘的親姑姑也亦然。
蘇家姑娘名喚蘇妙珏,正是當朝皇后蘇梓瑜娘家的嫡親侄女,只是守了父喪之後又趕上了母喪,所以足足是守了六年的喪期,年紀已介十八歲的她,確是到了極需議親的地步。
蘇妙珏聞言非但沒有心喜,而是朝自己這不知輕重的大丫鬟低聲怒道,「夏蕙,這些年我疏於管教你們,以致你們都一個個輕狂起來,我不過是隨口一問,你這是往哪兒想?萬一人家有妻有子了呢?你實要把我置於何地?」
被自家姑娘這一怒喝,夏蕙終於知道自己失言了,本以為是探到自家姑娘的心事正暗暗自喜,哪裏知道卻是拍到馬腿上?臉色蒼白地垂下頭,「姑娘,奴婢知錯,不該口無遮攔……」
「現在我不與你計較,等回到府里後我自會請老太太出面責罰,你也好給我長長規矩,沒得到時候丟了國公府的體面。」蘇妙珏語氣相當重。
先莫論父母當年那筆糊塗賬是否讓祖母不再記懷,單論她如今已是失去怙恃的女子,此番回府,又豈能再讓祖母挑出刺兒來,不然她在蘇家將無立錐之地,這點她比誰都清楚。
思及此,她略覺心神沉重,不再去聽外面的議論之
第三百九十七章硬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