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曼君這才掀帘子進來,看了眼在場的幾人,然後才蓮步輕移地走向母親,「娘,這是籽兒抄的,您看看?籽兒說她悔改了,再也不說那幾個字眼,剩下的,明兒孩兒再監督籽兒抄完。」
她的聲音不高,卻是人人聽聞。
葉鍾氏拿着那一疊紙翻看了一會兒,把它們遞到葉明恂的面前,「侯爺,這是我們籽姐兒抄的,她都受罰改過,沒道理一個庶出子卻什麼處罰也沒有?這說不過去。」
葉明恂的額頭青筋直跳,這個髮妻現在是得理不饒人,怒瞪了一眼不爭氣的庶次子,「別在那兒丟人現眼,滾回你的屋裏給我好好讀半個月的書,若今年再無寸進,我就趕你與你六叔管理田莊去,往後別想着再讓我看你入眼。」
葉明凱還想再辯,柏姨娘知道葉鍾氏母女聯手,就沒有她再爭的餘地,推着兒子就要離去。
「且慢。」
「你還想怎樣?」
葉明凱瞪着葉旭堯,他都得了好還處處不相讓?
「林瓏即將為我髮妻,你出言不遜,且去給她賠禮道歉才行,若是往後再讓我聽到你嘴裏蹦出破落戶的女兒這幾個字眼,就別怪我這個當嫡長兄的不客氣了,我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
「她就是破落戶的女兒,我有說錯嗎?」
葉旭凱還想再挑釁,葉旭堯卻是起身動作極快地一腳踹向他的肚子,「有種就再說說看。」
葉明恂看到庶次子趴在地上,這火氣又蹭蹭地往上冒,「反了天了,你眼裏可還有我這個老子。」他怒問大兒子。
「我眼裏若沒爹,他可不止是這樣。」葉旭堯一腳踩在葉明凱的背上,半點不讓地看着親爹,葉明恂有時的嫡庶不分,他可不是第一天領教。
葉明恂額角的青筋一凸一凸的,現在這個長子明顯是不買他的賬,「我看你能能到什麼地步?」
「我這也是為了爹好,為了大房着想。」
葉旭堯同樣寸步不讓。
「爹,您可彆氣壞了身子,」葉蔓君上前溫聲細語道:「這話別人說我們尚要動怒,自家人如果也這樣說,其他幾房的人如何看我們這一房人?祖父那兒必定不悅,林姑娘可是祖父提議下聘的,祖父現時不在家,如果從出雲觀回到來,只怕也要動怒。」
葉明恂對這一向端莊有度的長女還是頗為喜歡的,看到她上前當和事佬,這才氣消了一些,「兩個都是混賬東西,都給老子滾。」
葉鍾氏聽得這話,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葉旭堯立即不客氣地拽着葉旭凱出去,柏姨娘擔心兒子,忙跟了出去。
葉蔓君將憶綿托盤裏的茶水擺到老爹的面前,「爹,您消消氣,大哥這麼做是偏激了點,可也是為了二哥好……」
擺事實講道理,這是葉蔓君的特長,葉明恂再怒,也只得消氣。
葉鍾氏一直沒有吭聲,瞄了眼窗外,嘴角冷冷一笑,沒有葉旭凱的胡作胡為,哪裏能襯出他兒子的優秀?當然她的長子也是那下賤東西比不上的,柏姨娘真的養了個「好」兒子,這麼些年她也沒少出力。
當年她沒抱葉旭凱到膝下來養,可不代表她對這個在她後腳就懷孕的侍妾心軟,相反,她下的手很隱蔽,葉旭凱被養成這樣,她也功不可沒。此時看了眼消了氣的丈夫,她道:「夜深了,君兒回去歇下吧。」
葉蔓君點點頭,自己救火成功,自然不好再留下,行禮就退了下去。
葉鍾氏上前給丈夫揉肩膀,「侯爺,凱哥兒再不管教,那絕非好事,我可聽說……」
把她聽來關於葉旭凱在外與人爭花魁賭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這可不是我在黑他,說來他也是我的庶子,我能容得下廣哥兒,為何不能容得下他?」
這話堵得葉明恂說不出別的話來,髮妻將幾個庶出子女教成怎樣,他有眼目睹,不說葉旭融這嫡三子,就是庶出幼子葉旭廣,才五歲就知書識禮,比葉旭凱那是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會兒,他拍拍葉鍾氏的手背,「夫人辛苦了,好在夫人管教得好,才沒再出混賬。」
「我是侯爺的妻,自然要為侯爺分憂。」葉鍾氏一副感慨地道。
葉明恂明顯頗為感動。
「侯爺,今兒個洪姨娘犯錯,我讓人教訓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