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離譜了。
這也是她羅列出的第三個疑問——兇手用不同的手法殺害死者,必定有什麼理由。
「康熙,幫個忙?」
他詫異的閃了閃眸色,沒問,等她吩咐。
「躺上去!」她指了指浴缸上的蓋板。
這是死人躺過的,他並不謎信,對於康家的男人,寵老婆是天職——這是遺傳。
他依言爬了上去,「這樣?」
皛皛調整了一下他的姿勢,「要趴着。」
「趴着?」這要怎麼趴?腹部以上沒有木蓋撐着,只能靠腹肌力量仰着身體。
他按照她的指示,趴得很完美,長期鍛煉的關係,還挺能撐得,沒把腦袋紮下去,他沒什麼潔癖,但從小愛乾淨,浴缸里的氣味可不怎麼好聞,如果是別人讓他這麼做,他早就用眼神戳死對方了。
「想像一下,浴缸里是鹽酸,你這麼被綁着,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來,發揮一下你的演技。」
康熙小小的入戲了一番,「我能罵髒話嗎?」除此,他想不到其他的。
她笑了笑,「你想罵什麼?」
「操他祖宗十八代!」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根本不是殺人,這是折磨,至死方休!
皛皛問:「你沒想過求饒嗎?」
「被這樣綁着,逃又不能逃,死不過是時間問題,要求饒什麼?」
「bingo!」
沒錯,求饒已沒任何意義,但只是一開始,當腦袋扎進鹽酸水裏的時候,心理的崩潰會很嚴重,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從叫罵到求饒,直到最後連求饒都沒力氣說了。
相信兇手一定很興奮!這是仇殺,兇手對死者的恨意,濃烈到足以讓她變成無論是死者叫罵,還是求饒都會興奮異常的惡魔。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她示意道。
「這就好了?我覺得還能撐一會兒。」
他還玩上癮了。
她打趣道:「你這樣保持身體平行,不讓腦袋紮下去,能撐幾分鐘?」
他估算了一下,「45分鐘應該沒問題。」他的腹肌不是白練的。
「真的?」
「我平板支撐的最高紀錄是3個小時。」他上過幾回極限運動的真人騷,有個節目就是玩平板支撐,絕對沒說瞎話,「怎麼樣?還滿意吧?」
她愣了愣,「什麼?」
他眸色里流光溢彩,朝她勾魂的眨了一下眼,「我的體能啊!還不錯吧!絕對持久!」
他尤為咬重「持久」兩個字,聽得她臉色頓時紅的發燙。
這傢伙又捉弄她!
她伸手將他的腦袋摁了下去,「讓你再胡說。」
他沒防備,直接着了她的道,腦袋砰的一聲扎了進去。
「皛皛,這是實話!」
「你還說!」她直接抽開木板,讓他跌了進去,不管他死活的轉身就走。
他從浴缸里爬了出來,灰頭土臉的,白色的襯衣沾到了缸里的污漬,瞬時成了一塊抹布,他也沒介意,隨便拍了拍,趕緊跑出去追上她。
「要回家了?」他跟在她後頭,用濕紙巾抹了抹髒污的臉。
她故意加快腳步,不打算理他,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見她不說話,他識相的沒再出聲,安靜的做她的小尾巴。
沿路,皛皛一直注意着周邊的環境,時而停下思考,時而又拿出筆畫了些東西。
康熙看了看天色,此時夕陽緩緩沉下,天邊的雲被一抹胭脂色絢爛成了美麗的晚霞,也開始起風了,早晚溫差極大,走在外頭,略有一絲涼意,他取出雙肩包里的風衣,替她披上。
皛皛卻默然無語,繼續沉浸思考里。
過了許久,她突然回頭,嚴肅的問道:「康熙,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打野戰?」
這沒頭沒腦的問話,讓康熙虎軀一震,半天沒說出話來。可以肯定她問得絕不是模擬軍隊作戰的野戰遊戲。
他要答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等得有些急切,「要想那麼久嗎?」
他咳嗽了一聲,不時拿眼睛偷瞄她,說道:「我又沒試過怎麼知道喜不喜歡?」
Round32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