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40下

    景颯扒了扒頭,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臉上的興奮和期待徹底蕩然無存,抱怨道:「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還怎麼破案?」

    「我也沒說你不對!」皛皛喝了口水,抿了抿唇,「方向沒錯,這起案子的動機的確和性暴力有關。」

    「你不是說和女大學生沒關係嗎?怎麼又說和性暴力有關?我都快被你弄糊塗了。」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水是涼的,讓急躁的心平靜了點,當了那麼多年警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歸根結底就是沒找到關鍵點。

    說到關鍵點,皛皛給出的線索里,還有一個問題,她沒弄明白。

    「撇開性暴力問題,張志遙你有明確調查過,其他兩個你怎麼沒調查?」她曾說過『受害者未必真的就是受害者』,這起案子的受害者不止一個,沒道理厚此薄彼。

    「不需要!」皛皛清冷的回應。

    「理由?」她這會兒學聰明了,與其自己總是走錯路,不如聽皛皛親自公佈答案。

    「動機和性暴力有關,這點我確認無疑,而張志遙是性暴力事件的主謀,魯岳偉和任彥則是從犯,不過一開始我只是猜測,並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才會要求調查辦公室,你在書架後找到的那堆東西也就確定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景颯覺得更糊塗了,「為什麼說張志遙是主謀?」

    「三個死者死法各不相同,但唯有他的生殖器被割了下來,魯岳偉和任彥卻沒有,這足以說明兇手對張志遙的恨更多些,換句話說,如果兇手曾被這三個人強姦的話,張志遙必定是第一個強姦她的人。強姦案中第一個施暴者通常都會是主謀,相比於其他人,受害者的潛意識會將這個人當做第一仇恨對象,從低位從屬而言,這個人也必定是領袖。」

    景颯明白了,只要確認了主謀有性暴力的可能性,從犯必然也是,要不然怎麼能叫作從犯。

    這麼一說,道理非常對,但又回到了原先的問題上。

    「若女大學生不是兇手,豈不是還有其他受害者?」

    「沒錯,女大學生受害的過程不足以讓她能恨到這樣去殺三個人,一定還有第二個人曾被三名死者侵犯過!」


    「這三個人到底對兇手做了什麼?」景颯敏感的察覺到皛皛一直在強調恨的程度,被迷&奸還夠不上強烈恨意的話,那要怎樣才算?

    皛皛眸色一暗,平靜的聲音漸漸變調,冷澀凝絕。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八九不離十了,恐怕三名死者對兇手做得已經超出了禽獸兩個字。」

    景颯捏了捏自己的手,莫名感到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沉重感,聽她繼續往下說。

    「張志遙的死法已經說明了一切——毆打、監禁、性虐,在侵犯上應該有很多次迫使兇手對他口&交。」

    「口……」景颯愣了愣,沒好意思說全,「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若只是單純侵犯,割下生殖器扔了就好,她卻刻意塞進了他的嘴裏,我想她在實施這個行為的時候一定指着張志遙嘲諷大叫:『你不是最喜歡口&交嗎,現在就讓你自己也試一試!』同樣的,用鞭子抽也是一種報復行為,她所做得都是張志遙曾對她做過的事情。」

    景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說得太有畫面感,她有點被嚇到了。

    「魯岳偉是死在鹽酸水裏,死前不斷掙扎,屬於力竭而死,這代表魯岳偉在強暴兇手的時候,曾不斷摁着她的腦袋,要讓人失去抵抗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摁進水裏,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失去反抗的意志力,所以我判斷魯岳偉是個喜歡從後面強暴女人的男人,不排除有肛交的習慣。」

    景颯聽得臉都青了,想喝口水壓壓驚,發現水已經喝完,腿又受了傷,只好放下水杯,不停的咽唾沫。

    「摁進水裏……不是鹽酸水嗎?」

    「鹽酸水是兇手用來模擬痛苦的一種方式,當腦袋被一次次摁進水裏,還要同時忍受被強暴的痛苦,這種痛苦恐怕對她而言,和被摁進鹽酸水的痛苦是一樣的,她想要魯岳偉也嘗嘗這種滋味。」

    「那任彥呢?他是被烏鴉啄死的,代表了什麼?」

    「任彥的關鍵點是他的眼睛!」

    「眼睛能施什麼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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