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二天吃過早飯。田大康和略只、野小子正式出院,着個跟班解放軍戰士方東輝。是跟着田大康取樺樹茹的。
正好有兩輛草車要往向陽縣方向去。所以齊院長就給他們聯繫上了。田大康想想來時坐火車的遭遇,覺得還是做汽車比較穩妥,自然也不會推辭。
醫院派出小吉普把他們送到城外不遠的軍營,幾輛黃綠色的大解放已經整裝待,瞧那架勢,車上還都裝着不少貨物,都跟破爛似的堆在車廂裏面,亂七八糟啥都有,好像搬家似的。
田大康網要上車,忽然聽到書包裏面傳出動靜,連忙抱着肚子去找廁所。在蹲位上掏出手機,氣呼呼地低吼起來:「劉老六。俺周圍都是解放軍,警愕性最高,你想叫俺露餡咋的!」
劉老六今個也有點反常。猥瑣的臉上竟然十分嚴肅:「富貴啊,財啦,你那好東西太多了!」
「好東西?你真想要啊,那俺一會給你淘點,不嫌臭就成!」田大康看看蹲位下面稀的溜的「液體黃金」沒好氣地說道。
「別扯淡,俺是說車上的那些貨,大多數都是古董,值老銀子啦劉老六瞪着小眼睛,叫田大康聯想到山上的張三。
想想剛才看到的情景,田大康恍然大悟,剛才他還真留意瞧了,車上有不少書籍,看那樣子肯定都是古籍,從紙張樣式都能瞧出來;另外還有不少佛像、罈罈罐罐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原來都是古董啊。難怪劉老六一下子就聞到腥味。
「劉老,不成啊,估計是博物館搬家。都有解放軍押車,這麼珍貴的古董。人家都防得產產實實,俺要是敢偷一件,肯定得挨槍子!」田大康衡量一下利弊,覺得不值得冒險。
「不管用啥招,反正你得一有人來了。我先撤!」劉老六沒等說完話,屏幕就黑了,隨即,一個解放軍戰士走進來:「忘帶手紙了吧一
說完,遞過來一卷子黃草紙。在農村的時候,用手紙的並不多。基本上隨便找個草棍啥的就解決了。那時候基本上吃粗糧,也沒啥油水。所以拉屎都挺痛快。
田大康小時候本來也這樣,不過重生之後,還是習慣用手紙。於是接過來,裝模作樣地抹了了兩下。這才出了廁所,一邊走一邊跟解放軍嘮瞌:「叔叔,車上這麼多破爛,幫人搬家啊?」
「是市里革委會下來的命令。這些都是破四舊的時候從各家撥出來的。集中到城外銷毀。」那位拜放軍輕輕鬆鬆地說着。
「銷毀?」田大康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好傢夥,敢情真是當破!
隨即他也想明白了,當時確實有過這麼幾年,抄家,打砸搶不知道毀壞了多少文物。既然是要銷毀的。那咱們是不是應該搶救搶救,估計人家解放軍叔叔也沒拿這個當好玩意。
田大康知道。全民收藏。那已經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在當時一部分人眼中,這些古董可都是屬於被橫掃的牛鬼蛇神。
心裏琢磨好了,田大康也重新來到車前。啞巴和方東輝已經上了」說完就往車上拽。
「俺暈車,得坐後邊,別吐到駕駛室里就麻煩了」田大康一會還準備當一回扒車賊呢,雖然這是野小子的老本行,不過不能叫她知道。
,正泣比北
「還真麻煩,算了,我跟你坐外面吧。」野小子白了他一眼,決定跟田大康在一起,也好照顧他點。
你才麻煩呢田大康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俺能照顧好自」一邊說着,一邊把野小子往駕駛室裏面推。
野小子擰不過他,只好登上車門的踏板,然後從兜里掏出個手絹,彎腰遞給田大康。
田大康接過來,然後靈巧地翻上車廂板,跳到車裏,只聽咔嚓一聲。踩壞了一個瓷罐子。
「你個敗家子」手機裏面傳出劉老六的聲音,敢情他一直沒關。在那邊隱身呢。田大康於是把:「都要啥」
「白瞎了俺那個五彩陶罐。能賣一百多萬呢別坐,那個是正宗海南黃花梨的椅子小心,那幅畫也值劉老六咋咋呼呼,在他眼裏,車上全是好玩意。
田大康站在那都不敢動彈了:「劉老。你就別磨嘰了,想要啥俺趕緊給你挑!」
「都要!」劉老六胃口還真大:「都給俺弄過來,然後慢慢挑選!」
「你瘋了,等到地方一瞧,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