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隻老鷹就好啦——」看着棒槌飛回來,落到明明的肩膀上,大夥心裏都冒出這個想法。
棒槌大概也感覺有點跌份,耷拉着腦袋,縮縮着脖子,看着有點可憐。
田大康估計,以明明的能力,馴服猛禽肯定沒問題,關鍵是遠水不解近渴啊,想到這裏,他的腦子裏面忽然靈光一現:這麼說,對付小麻雀就更不在話下了。
於是趕緊把明明拉到一邊,耳語一番,然後就領着明明離開人群。來到一個僻靜的樹林,明明很快就聯絡上幾隻麻雀,在那嘀咕了半天,明明跟田大康說:「富貴哥,它們好像是從山上下來的。」
田大康點點頭:「嗯哪,有可能,咱們這幸運地成為第一站,明明啊,能不能叫它們都哪來回哪去啊?」
明明攤開兩手,小臉上滿是無奈:「要是幾百隻之內,或許還差不多能引走,現在太多了,這些麻雀性子又野,我也——」
這些麻雀並非長期跟人類生活在一起的那些老家賊,一個個都跟土匪下山搶糧食一樣,而且已經嘗到甜頭,叫它們現在掉頭,難度確實太大。
田大康唯一的希望破滅,難道只能提前開鐮,要是這樣,損失就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書包裏面傳來一陣久違的「當里個當」。田大康的心臟立刻快撲騰幾下:或許,劉老六有法子!
於是趕緊把手機掏出來,按下接聽鍵,劉老六鬍子拉碴的老臉閃現在屏幕上:「富貴啊,這麼多天,你咋也不給俺打個電話呢,是不是把俺給忘啦?」
一聽他說話,田大康就不由氣往上撞:「這玩意就你能單線聯繫,俺有急事都跟你聯絡不上!」
「行了,咱們先放下遠的說近的,最近淘到啥好東西沒?上回你弄得那些郵票,可是叫咱們了一筆小財,嘿嘿嘿——」劉老六立刻避重就輕,笑起來一臉財迷相。
「沒工夫,現在俺們村的麥田正叫麻雀給禍害呢,哪有時間琢磨那些不着邊際的事!」田大康沒好氣地說,跟這傢伙打交道,就不能給他好臉色,更不能主動求他,否則就等着剝削吧。
「嘿嘿,那你先忙,俺也去遛遛金子!」劉老六抬抬胳膊,從屏幕里看過去,只見他的手臂上停着一隻大鷹,身長將近半米,模樣看起來還稍稍有些稚嫩。不過眼神鋒利,顧盼生威,那股傲視天下的氣勢已經初露鋒芒。
而且這隻鷹長得足夠用漂亮來形容,羽毛以深褐色為主,脖頸和頭頂的羽毛則趨近於金色,全身羽毛都閃爍着金屬的光澤。只是尾羽呈白色,田大康不知道,這是草原金雕一歲齡的標誌。
「怎麼樣,正宗的草原金雕,俺可是花了大價錢弄回來的。「劉老六揚揚胳膊,那隻金雕翅膀打開,撲扇兩下,雖然還未成年,但是翼展也將近一米。兩隻利爪,在劉老六帶的護臂上咔咔抓了幾下,顯得力道十足。
田大康不覺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正好俺們缺一隻猛禽驅趕麻雀呢——」說完之後就有點後悔:這傢伙指不定提什麼要求呢。
果然不出所料,劉老六嘿嘿幾聲:「不行不行,金子還太小,傳到你那有危險。再說了,俺孤零零的,好不容易找個伴,就跟親兒子似的,可不能便宜你小子!」
「什麼條件,給個痛快話!」田大康急了。
劉老六也急了:「沒條件,沒商量,沒門,沒——」
沒等他說完,手機裏面就傳來一片雜亂的聲音,田大康隱約聽到有人喊:「就是那個老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抓了一隻草原金雕,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長得跟老流氓似的,還玩鷹呢,別叫他跑嘍啊——」
劉老六立刻立刻臉上變顏變色,田大康就覺得藍光一閃,隨後,那隻金雕就出現在面前,緊接着,一隻護臂也隨之出現。想來是劉老六在那邊銷毀證據。
「哼,小樣吧,還玩鷹呢!」田大康這回高興了,把手機揣進書包,然後看着草地上的那隻金雕:「金子是吧,以後你就跟着俺混了,真不好意思,剛來就得麻煩你幹活,呵呵——」
一邊說着,一邊把手伸過去,誰知道,那隻金雕卻一點不客氣,脖子一探,鋼鈎一般的尖嘴猛地向田大康的手背啄過去。
田大康嚇得連忙縮回手,幸虧剛才沒有托大,留有餘地,不然非叫金子給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