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馬其雷一步步向自己走了過來,岩本宇太郎當然不會忘到想賴帳,不過他也有他的打算:「魔法師先生,三百金幣我當然不會忘的,不過我們見面的幾次你都沒有自我介紹過,請問該怎麼稱呼你。」
「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馬其雷一攤雙手,「叫我馬其雷就行了,岩本宇太郎先生。」
「請你稱我為宇太郎就行了,馬其雷,我這樣叫你,你不會介意吧!」岩本宇太郎的語氣透着過分的客套,那不自然的樣子足以讓木頭人察覺到異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馬其雷心懷戒意,臉上那商業性的微笑看上去更親切了:「我當然不介意。」
「馬其雷,」岩本宇太郎順勢說道:「三百金幣我當然會馬上開票給你,不過我再加三百金幣的話,你能不能再保護我們幾天,這裏看上去並不是怎麼安善之地。」
「你要再待幾天?」三百金幣的生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再說馬其雷已經決定和蘇蹇一起去看七天後開始的「溫美法圍棋大獎賽」,所以問問也好。
「大約十天左右。」那達沙*泰勒一向是休斯頓三人組中最有衝勁的一個,她飛快的說出了自己這夥人來這裏的目的:「岩本這次是來擔任『溫美法圍棋大獎賽』的大盤講解與頒獎嘉賓的。」
什麼?「溫美法圍棋大獎賽」?馬其雷心中暗喜這可真是個夠巧的保護任務,他看了蘇蹇一眼,卻發蘇蹇也雙眼發光的看着自己,本來嘛,身為頒獎嘉賓的保鏢自然會受到大會組織者的免費招待,不過生意總是生意,不討價還價一番就不象生意了。
馬其雷故作思考狀:「十天啊!按一天一百金幣算,也該一千金幣吧,宇太郎,我可是一個魔法師啊!」
「可是,我也不富裕啊。」岩本宇太郎一想到這次擔任「溫美法圍棋大獎賽」的大盤講解與頌獎嘉賓,自己的勞務費不過四千金幣,要他一下子拿出四分之一,他當然不干。「要不我再加二百金幣,一共付你八百金幣怎麼樣?」
「宇太郎,你這個人太精明了。」馬其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算了,誰讓我們是朋友呢!我這次救你的三百金幣就算了,十天,一天一百金幣,你付我一千金幣,怎麼樣?」
岩本宇太郎聽得出馬其雷是不會再讓價了,這裏問一個路也要三百金幣,這麼算算,十天,付一千金幣請個魔法師當保鏢確實不算貴了。
「好。」岩本宇太郎一咬牙:「一千金幣就一千金幣。」
「那就請先預付一半。」馬其雷毫不含糊的一伸手:「謝謝惠顧。」
岩本宇太郎飛快的開出了一張五百金幣的支票,不過他沒有立刻將支票交給馬其雷:「馬其雷,雖然我們交情不錯,但你不介意去公證處簽一份僱傭合同吧!」
「書面憑證當然是免不了的。」馬其雷笑着表示自己理解岩本宇太郎的做法:「不過,你知道哪裏是公證處嗎?」
「這個……」岩本宇太郎一時間倒也無話可說,他要是在這個城市分得清東南西北,他剛才也不會差一點被人訛詐了:「馬其雷,你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辦法找到那裏,不過要你再多付十個金幣了。」馬其雷詭異的笑了。
這個世界上的事在不說穿的時侯往往顯得十分神秘,不過一旦說穿,說透了就也沒有什麼特別了。例如馬其雷的辦法,也不過就是回到他和蘇蹇投宿的客店花上十個金幣的小費讓一個招待帶他們去公證處。
公證處,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主持公證的地方,象這種政府機關一般來說在節假日是不工作的,但這裏好歹也算是個港口城市了,考慮到海上生意的主顧不是本地人,也就不太會注意本地的習俗,為了保證商務活動的及時開展,公證處自然是全年無休了。
不過過節就是過節,當馬其雷等人走進公證處的時候,裏面只有寥寥數伙人在等待公證,不一會就輪到了馬其雷。
「你們要公證什麼?合同?遺囑?還是財產證明?」公證處的工作人員說話就象在放連珠炮,快得讓馬其雷一愣一愣的。
「我們要公證一份僱傭合同。」最後還是那達沙*泰勒最快反應了過來。
「請將合同給我。」這個工作人員做事還真是有板有眼,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