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這個時候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心情跟洪三討論到底救命之恩是否扯平的問題,只見他將原本拄着身體的劍拿了起來,劍鋒一轉,指着飛宏和海蘭兩人,「既然都是影武者,當年你的同伴們可以從我的師父那裏把東西偷走,你們今天就該可以給我偷回來。」
「我很樂意幫你忙,但是我們現在身受重傷,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運用潛影術……」被洪三制住穴道的飛宏苦笑看着鬼眼,表示他無能為力。而鬼眼則是一副不打算講道理的樣子,「我不管,我要你們現在就去偷,如果你們不乾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們殺了。」
「要殺就殺,哪兒那麼多廢話?」海蘭看了鬼眼一眼,絲毫不懼地說道。
鬼眼兩隻眼睛一瞪,手腕一轉,洪三看這傢伙好像真有點想要動手的意思,他於是趕緊竄出來,一把把鬼眼攔住,「嘿,酷哥,別衝動,這兩個人用處可大着呢,你這麼就把他們殺了,也太暴殮天物了吧。」
「如果他們不去幫我偷劍意,那留着他們又有什麼意義?」鬼眼氣沖沖地反問道。
洪三在心裏暗暗搖了搖頭,「兄弟,你真是個雙低青年啊,低智商外加低情商。」
在心裏嘆完,洪三又笑意盈盈地對鬼眼說道:「你看你,人家也沒說就不幫你。你沒看見這兩位叔叔阿姨,兩個人吐的血加起來都可以讓你用來洗澡了。你不給人家吃點什麼豬肝豬肺豬鞭什麼的補一下,哪有力氣嘛。」
「你別攙和,這事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可是怎麼說你剛才也救了我一次,我總得為你打算才是啊。」洪三說着。笑着搭着鬼眼的肩膀。「當年其他地影武者之所以能從你們那裏偷到東西,是因為雄闊海出擊分散了你們地注意力,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成功。就算他們倆身體沒事,又願意去偷,你說如果沒有其他人配合,他們倆可能得手嗎?」
鬼眼聽到洪三這麼說,眨了眨眼睛,顯得心裏有些動搖。
這時候洪三便趕緊跟着說道:「他們倆的戰鬥力這麼差,兩個打你一個都打得這麼慘。要是遇到雄闊海,那完蛋還不只是彈指間的事?所以,很明顯,影武者只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耐心等一年,一年之後,我一定幫你。」洪三說着,一臉誠懇地看着鬼眼,「你看我像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你不說這句話還好些?」鬼眼斜着眼睛看了洪三一眼。然後又再看了着重傷在地的海蘭和飛宏,「那這兩個人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搞定,你老人家到一邊慢慢養傷吧,那些丹藥只能暫時鎮壓傷勢。」洪三笑着看着鬼眼走到一邊之後,他才轉過身,一邊笑眯眯地看着飛宏和海蘭,一邊緩緩地坐在了地上。而飛宏和海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洪三的笑容面前本能地就打了一個冷顫。
「哎……」坐下來之後,洪三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很是感慨地仰頭看了看藍天。「我原來一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心胸寬廣到以怨報德的聖人,但是現在看來,我不得不相信了,因為不才兄弟在下鄙人我正是這種人啊。」
很肉麻地吹捧了自己一句之後,洪三再垂下頭來,重新看着飛宏和海蘭。「你說,你們是不是也該對我這樣的好人有所回報呢?」
「你想要什麼?」飛宏冷冷地問道。
「不想要什麼,只想要答案。」
「什麼答案?」
「按照我兄弟所說,當初雄闊海搶他師父地劍意,用的是你們影武者。很巧的是,這次綁架龍象禪師,也是用到影武者,我很想知道,你們這次是不是又是奉了雄闊海之命?他又為什麼要綁架龍象禪師?」
飛宏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咳嗽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會把答案告訴你嗎?休想!」洪三很是認真地在飛宏和海蘭臉上瞧了好一陣,他心裏其實還是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他想到當初他被關在那個鬼瓶子裏的時候,還聽得到外面的對話。那麼,也許龍象禪師也被關在同樣的瓶子裏,也能聽見自己和他們的對話。而這些問題似乎還是不要讓他聽到比較好,反正只要把這兩人抓回去,以後有的是機會問。
於是,他點了點頭,「我這個人很民主地,
第二節無量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