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調查都是秘密進行的,海軍司令部與以往的最大區別是,司令部里穿黑色制服的憲兵比以往多了不少,而且還在司令部大院外多設了一道由憲兵負責的崗哨。不過,真正引起關注的還是那些突然多出來的,穿着短唐裝的帝國政府官員,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可以肯定,這些官員中有不是好是借着官員身份掩護的反諜報人員。
談仁皓的心情也很低落,他是第一批受到詢問,也就是受到特殊照顧中的一員,雖然甘永興已經多次表示,他的家人不會受到影響,但是談仁皓卻怎麼也無法安心。他還不熟悉政治鬥爭,可他心裏很清楚,政治戰場比真正的戰場還要殘酷,是一個不見流血,卻會丟命的殺場,任何失敗着多逃脫不了滅亡的命運。這也算是談仁皓對政治的膚淺認識吧。
在這個時候,談仁皓甚至產生了急流勇退的想法,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的家人,考慮到校長的信任,考慮到參謀長對他的器重,考慮到那麼多兄弟好友的支持,談仁皓還真有可能在這個時候提出調換到沒有多少實權的位置上去。實際中,還真有一些海軍的將領與軍官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辭退。
後來談仁皓才知道,這些主動請辭的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有牽連的,或者是有嫌疑的,如果他當時也主動請辭的話,恐怕就不僅僅是受到詢問那麼簡單了。
海軍司令部也不再平靜,幾乎每天都有幾名軍官突然「人間蒸」,也沒有人敢去詢問。仿佛整個司令部都被恐怖的氣氛籠罩着一樣。直到一月下旬,在部分穿短唐裝的政府官員離開之後,氣氛才稍微緩和了一點。這是聶人鳳跟相直接交涉地結果。現在戰爭還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如果因為調查而影響到海軍的作戰行動的話,那將是得不償失的。相也不是笨蛋。而且在聶人鳳抱怨地同時,嚴定宇也在抱怨,6軍受到的影響比海軍還要大,薛希岳也不得不做出了讓步,畢竟獲得戰爭的勝利才是帝國的根本利益。
談仁皓也在這種不安的氣氛中過了十多天。他還真有點想快點回艦隊去了。可因為涉及到柴家地案件還沒有調查完(當時,還有幾名海軍人事部門,以及預備役部門的軍官與該案件有牽連),所以談仁皓還無法離開司令部。聶人鳳也幾乎每隔一天就會叫他過去聊上幾句,一來讓談仁皓不用擔心,二來可以穩定談仁皓的情緒,並且保證在與談仁皓有關的調查結束後,就立即讓他回艦隊。聶人鳳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在保護談仁皓了,調查是相起的,而且所有調查官員都是直接向相負責的。聶人鳳也不能過多的干涉。
除了從聶人鳳那裏獲取消息之外,談仁皓還讓杜興去打聽一些消息,當然。杜興的行動是很小心謹慎的,主要就是與別地副官交流消息。這也是談仁皓當時的主要消息來源。這天,他在得知與柴家案件有關的調查工作已經結束,那幾名軍官也不再受到猜疑之後。立即就去找了聶人鳳,準備主動提出返回艦隊的事情。說白了,談仁皓一天都不想在司令部多留,他甚至跟妻子提出,讓妻子先回老家過段時間。也許這算是逃避吧,可在當時的情況下,別說談仁皓,連甘永興都想逃避了。
來到聶人鳳的辦公室的時候,談仁皓才現甘永興也在這裏,而且兩人地神色都有點沉悶,在茶几上還放着幾份文件,聶人鳳與甘永興都在翻看着文件,房間裏瀰漫着煙霧,看樣子,甘永興抽了不少的煙。
「仁皓,你來得正是時候,是不是準備跟我提出回艦隊的事情?」
談仁皓朝校長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過去。
「這事,我開始還在跟永興商量,不過才收到一封電報,看樣子,你恐怕得在這邊多留幾天了。」
「電報?」談仁皓立即緊張了起來,「與柴家有關的調查不都已經結束了嗎?」
「這方面的調查確實結束了,電報是從開普敦來的。」聶人鳳把一份電報遞給了談仁皓,「署名是翁一鳴與姜仲民。」
談仁皓又是一驚,然後立即看了起來。這是一份南大西洋戰區的緊急電報,電報內容只有一條,那就是南大西洋艦隊遭到重創,正在撤出開普敦,前往莫羅尼港。電報中沒有具體提到艦隊的損失情況,只是強調艦隊已經遭到重創,正在敗退之中,而且翁一鳴已經負傷,現在正在接受治療,並無生命危險。看完電報內容後,談仁皓掃了眼桌子上的那些文件,現都
第十四卷遙遠的海第四十三節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