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冷神女文靜端坐於蓮台之上,穩了穩心神,逐漸控制場上局面,輕咳一聲,她悠聲道:「過了這麼久,虛界還是虛界,老朋友還是老朋友,能見到諸位也是件幸事。」
美眸流轉,不等諸神回答,她又道:「這次聖君誕辰,依虛界規矩我們是不會請外人的,不過,既然威瀾聖母歡迎諸位前來…我們太虛系諸神也異常歡欣,畢竟我們很久沒聚會過了。」
勢神皺眉道:「說實話,這些我並不關心,當年聖君有話,說有任何遺留下來的事都可以找他弟子解決,這次我們過來,其實更關注我師門那些人的命運。」
「言之有理…」妙玄帝君慨然嘆息一聲,接話道:「久遠年代以來,每當想起家師音容笑貌不勝唏噓,倘若能找到家師等人被禁錮的地方,並且將他們解救出來,妙玄一門感激涕零。」
姜君集坐在一邊沒吭聲,妙玄靜睿帝君這話他聽懂了,所謂鬧事責任也不在他們,而是聖君有過錯在先,這話雖平淡,卻是率先把責任推脫掉。由於不知道歷史恩怨,他也懶得和這些人廢話,心思也不在這裏。
「靜睿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伊赫元也開口了,他是虛界主要領袖之一,古老恩怨他一點不陌生,當然能聽懂妙玄靜睿話中的意思,不等別人說什麼,他又淡淡的道:「所謂認賭服輸,當年你師尊等人自持法力高絕不依不饒,聖君百般無奈之下禁錮他們,搞得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能怪誰。再說了,聖君在的時候你們不是也活着嗎,為什麼那時候不去找他老人家要人,現在怎麼又把責任推倒我們頭上來了。」
伊赫元怫然不悅時,氣氛也驟然冰冷下來,也許是恩怨的關係,也許是他們之間天生敵對。兩句話的功夫,剛才建立的和諧氣息剎那間全面消退。
妙玄靜睿帝君尷尬一笑,沒想到伊赫元如此不留餘地,反駁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伊莎貝瑞冷笑道:「元聖這話不公允,當年我們和別人有什麼恩怨是我們自己的事。而且事情起源、過程、結果我們自己負責任就是了,現在並非追究責任,而是找人,你們把人還給我們,天大的事都可以一筆勾銷,不然的話,我們也並不是好欺負的。」
「不是好欺負的又怎樣。」伊赫元地話更難聽。氣息也凌厲起來,他不屑道:「笑話了,當年聖君在時你們一個比一個老實,如今怕是自詡修為漸漲就不把這滿天神佛放在眼裏了,用聖君的話說,所謂古老法門不過是一群沒啥見識的鄉巴佬而已,這觀點我甚為贊成。」伊赫元也不讓過。或許他處於本源生命的角度對萬乘之君極為擁戴,無法接受有人對他不敬吧,語氣絲毫不客氣。
芳菲臉色一陣潮紅,神心咚咚直崩,很顯然,她也被伊赫元氣得夠嗆,如此損古老法門的。上古以來就萬乘之君一個,如今倒好,太虛系根本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要說我們古老法門是一群鄉巴佬,那他所謂地聖君不過是一隻披着人皮的惡魔而已,沒見過他的人才不知道什麼叫斯文敗類。什麼叫喪心病狂。」芳菲也不是好惹的,作為古氏族中的女系領袖,她有絕對的理由暴跳起來。
「好了!好了!」俞芳急忙出言阻止,再不說話不打起來就奇怪了。
這就是現狀,古老法門和太虛系的諸神互不相讓,簡單一個小團體聚會路演下將來局勢,擦槍走火地味道都極為濃烈。大範圍人群一旦見面。誰一句話說得不妥,不殺個你死我活才出鬼了。
俞芳也頭疼。讓天帝把這些人帶過來,是因為這些人算是立場中性,在理論上還是可以說服的,尤其他們在古老法門內的實權比重很大,說服的話利大於弊,可誰知道一見面還沒怎麼親熱就險些翻臉,這要是不經過路演,後果更加嚴重。
伊赫元收斂氣勢,不在乎古老法門的人,但貝冷聖妃可是聖君的妃子,說話極有地位,她的話務必得聽,聞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太虛聖界六億多層神天,如伊赫元般立場強硬者比比皆是,所以,他也並不擔心俞芳會做過多退讓,這在以前也有案可查。
俞芳嘆了口氣:「諸位,我坐在這裏,其實也代表四位聖母地立場,希望大家都拿出一些耐心好不好?」
芳菲低頭沒吭聲,對俞芳,她心情頗為複雜,說不上是個什麼感受。
伊莎貝瑞微笑道
第二章: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