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少年看了看手上的一團金光,光團散發出兇橫的波驁不馴的樣子,仿佛急於掙脫青年人的強大束縛似的。
青年衫少年恍然不語,過了一會,讚嘆一聲:「這神器還不錯,算是粒子級的了,只是整體設定與架構上還有缺陷,難以做到瞬間變化萬千的水平,在真正高手面前威懾力有限。雖然不算頂級的粒子神器,但在這一界也是罕見的。」說着,少年隨手把古月的粒子神器扔還給她,絲毫沒有據為己有的意思。
古月花容失色,手忙腳亂的接過粒子神器,她驚聲嬌喝:「你到底是誰!?」這一界的高手她多半都認識,來人能赤手空拳搶她的粒子神器,這足以說明修為恐怖了,可怕的是居然前所未聞,這是真正可怕的事。
「我是誰沒什麼重要的,小姑娘,罷手吧。」青衫少年一身平凡,一點火氣都沒有,仿似天性如此。
古月神色悚然粉臉煞白,這傢伙好恐怖的神通,看樣子這小子有帝君境界,弄不好都得有帝君最高極限,這就遠不是她能匹敵的。
「你總得說出個名字吧,我璇璣一門卻也不是好惹的。」
青衫少年臉譜端正神色恬然,一頭長髮飄揚,瀟灑的看着古月微笑不語。他仿佛一位長者,翩翩風度中還有一股和藹可親的味道流露出來。
「你到底是誰!?」古月聲色俱厲的喝問。
青衫少年嘆息一聲:「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要明白,你若打死那個小女孩,對太乙璇璣兩家都沒有任何好處,希望你能冷靜下來不要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古月被氣壞了,這無緣無故冒出來的少年不但阻擋了她,可怕的是竟然能空手把她粒子神器搶走,這份勢力已經不是她能摸到底的了。
「我不管什麼太乙不太乙的,她敢阻擋我就是找死,你讓開!」古月手裏的粒子神器釋放出極限威懾力。吞吐的金光比太陽還亮。能修煉到這個地步顯然是刻苦修出來的,心中的堅定非泛泛之輩可比,在一定環境下明知不敵也必然放手一搏地。
青衫少年皺眉不已,他感受到了古月的強大決心,淡然的微笑道:「小姑娘,別說是你,璇璣帝君在這裏也得客氣點,你老師沒教過你什麼是禮貌嗎?」
古月心中冒火,古奇被姜君集兵解。璇璣大道那麼大的損失,如何能就此放棄,這已經不是能調節的事了。
秦飛卿悄悄壓制傷勢,金光一閃,帶着姜君集挪移走了。
古月一見氣急敗壞,一抹金光斬了過去。她不管不顧了,看着姜君集走脫。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小傢伙的脾氣太暴躁了吧。」青山少年輕喝一聲,袍袖微擺。蓬勃的法力曼妙發出,輕易消減了古月的神器攻擊。勁力綿長柔和。一如文靜地海潮般悠悠發出。
古月被柔和的震出一百里,不免驚呼:「太乙道法,天下居後…你……你是太乙道門的人?」這是太乙道門大名鼎鼎天下居後,是一種很平和的神通。但境界若夠用,則威力巨大,她很久以前就見識過天下居後的厲害之處。
青衫少年淡聲道:「小姑娘你去吧,我不會傷害你。」
古月滿心灰暗。這個青年人至少有帝君境界,這麼大的差距是無法打贏的,她恨恨地道:「好!既然太乙道門的高手參與,我無話可說,但這件事不算完,你們有人,我們也有!」說着,她轉身化作流光,帶着滿腔憤怒遙遙消逝。
青衫少年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古月的功力很高,但在他面前還是太幼稚了些,不值得和她動手地,也沒那個閒心。
秦飛卿帶着姜君集挪移走青衫少年是知道的,回頭一看沒人也不意外,慢悠悠一轉手裏的雨傘準備挪移走。
「乙木青君,別來無恙?」
語調平和中性,充滿了一股儒雅韻味,隨着聲音的悠悠飄來,兩道奇光驟然顯現出來。奇光收攏,兩位英俊地青年人的面容露出來。兩人出現的剎那,空間立即被一股奇異勁力封鎖住。
其中的一位儀態頗為慵懶,他一如沒睡醒似地,輕哼道:「哎呀,青君腿長跑的快,這麼一會你都跑了百十個銀河了,這回不跑了吧?」寬鬆的袍服不自覺流露出一股威儀,來人的境界非同小可,稍一露頭,整個空間都被抑制住。單單看這架勢,比古月強大千百萬倍,不是一個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