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手槍靶距離是25米和50米,靶場下面的人之所以有些騷動,是因為有人把手槍靶的距離拉到了150米。
150米移動手槍靶,槍槍命中靶心,說出去似乎都沒有幾個人相信,但這樣的事,就發生在下面。
那個人使用的槍是威力比較大的五四手槍,每一聲沉悶的槍聲傳來,都能讓下面的人發出一陣驚嘆。
槍靶再拉遠了五十米,變成200米固定靶,「嘣……嘣……嘣……
嘣……」八聲槍響過後,200米手槍靶的成績也被統計了出來――二個十環,三個九環,一個八環,兩個六環――
能把五四手槍在200米的距離玩到這種境界,已經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在底下靶場那裏打槍的那個人用的還是左手……
龍烈血,嚴昌和霍小玉都被吸引了站在窗前,看着下面靶場那裏那個人的表演,對那個人,龍烈血還是有一點印象的,早上那個人在與其他睚眥成員搞搏擊對抗的時候,成績非常突出,讓龍烈血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個人的狠勁兒,就算是面對自己的隊友,那個人出手也是全力以赴,兩個人被他打得當場吐血,還有一個人雖然穿着防具,但還是被他一腳踢斷了三根肋骨,就算在睚眥裏面,那個人也顯得桀驁不馴,非常的不合群,站在哪裏都覺得有些孤立。
那個人的右手在隨後的一項體能測試中被拉傷了,那項體能測試是讓每個人憑藉自己的體力拉着一輛沒有發動起來的悍馬車,在六分鐘之內繞一個400米的大圈,別人拉一輛,那個人拉兩輛,因此那個人的右手肌腱在拉完之後就嚴重拉傷了,舉都舉不起來,龍烈血還以為他無法參加後面的測試了,沒想到在靶場上那個人用左手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那個人是誰?」龍烈血轉過頭問了嚴昌一句。
「鄭鋒。今年二十六歲,sc人,經過考核之後,去年被發展進入血龍會,成為睚眥的一員,內部代號7019。」嚴昌像一台精確的電腦,那個人的情況龍烈血一問他就脫口而出,一邊說,一邊眯着眼睛打量着靶場下面的情況。
「他以前是幹什麼的?」
「什麼都幹過,他十四歲從老家來到省城,到處打工,在他家他是老三,他爹生他的時候屬於超生,被罰了款,他爹沒錢交罰款,就把這筆帳計在了他頭上,讓他自己掙錢去交自己的罰款,因此他小小年紀就出來做事情了。十四歲的時候這個人在工地上已經做着和其他的民工一樣的活計了。但工資只拿別人的一半,當了六年的民工,他才把自己的超生款給還了。二十一歲的時候這個人拉起了三輪車,後來因為不懂行規,在服裝批發市場和其他車夫搶生意的時候把人打成了重傷,被關了三年,出來後在火車站那裏擺個小攤,賣起燒豆腐來,一毛錢一塊,城管來查的時候,沒收了他的攤位,他拿着一把苗刀像條瘋狗一樣追着七八個開車的城管跑了三條街,甩都甩不掉。城管開的車最後都被他追得一頭扎到龍盤江里,一車人最後都進了醫院,當初我就是看中他的這股狠勁兒,在他再次進拘留所的時候,把他弄了出來,考察了一年之後,讓他進了睚眥,這小子訓練起來簡直不要命,做事又忠心耿耿,但不怎麼合群,睚眥里喜歡他的人不多,就連我們請的幾個教官看到他都有些頭痛……」
龍烈血一直看着底下那個叫鄭鋒的人,聽着嚴昌的介紹沒說話,微微沉吟着,偏偏樓下那個叫鄭鋒的此刻打完了一夾彈後,轉頭向二樓這邊的休息室看過來,隔着厚厚的單視玻璃,在外面的人並不能看到這裏的情況,只一個動作,龍烈血就明白了,龍烈血笑了笑,吩咐嚴昌,「你安排一下,我想見見他。」
「是!」
……
那個叫鄭鋒的被安排了帶上來,龍烈血坐在休息室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嚴昌和霍小玉站在龍烈血的兩邊,門外還站着幾個沉默如鐵的男人,鄭鋒被兩個人帶了上來,知道血龍會能量和規矩的他第一次見龍烈血,顯得及其的緊張,站在那裏讓龍烈血看了他幾秒鐘,這個人的鬢角就有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龍烈血並沒有刻意給這個人什麼壓力,但龍烈血此刻的身份和嚴昌與霍小玉在他身邊站着的姿態,這本身已經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鄭鋒長得並不彪悍,一米七剛剛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