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押犯人一樣扭着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來到了血鐮幫的駐地。
除了雜毛以外,血鐮幫派出去的另外兩伙人也陸續回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血鐮幫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發生什麼事了,血鐮幫的那些幫眾此刻大多集聚在大廳里,日爹罵娘的叫囂着,群情激憤。
雜毛他們一行人一來到駐地,馬上就被血鐮幫的一堆人給圍上了。
「操,就是這個小雜種,當兄弟們在前面拼命的時候居然臨陣脫逃,給我們血鐮幫丟面子,真是孬種!」
「日他的先人板板,這個小雜種,長得就是一幅**樣,老子平時看他就不順眼,剛來我們血鐮幫還沒幾天就給我們丟人,真應該打死這個小雜種!」
「對,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
那個二十歲不到的傢伙在來到血鐮幫這裏的時候腿已經軟了,這時再聽到眾人的叫囂,要不是有兩個大漢把他給架住了,他幾乎就走不動路了,他現在翻着一對死魚眼,臉色灰白,耷拉着腦袋,身子像篩糠的簸箕一樣顫抖着,一看他這個尿樣,血鐮幫的眾人更是來氣,一時間,拳腳像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
要不是顧忌着過一會兒要開刑堂,大家拳腳上還有幾分收斂,那個逃跑的傢伙恐怕早就被大家給打死了,即使這樣,那短短的二十來米路,也讓他吃足了苦頭,他脖子都叫啞了,幾個心狠的傢伙在他的小腿和手臂這些不要命的地方給他來了幾下狠的,在來到楊奇辦公室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手腳就像斷了一樣。
雜毛照着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就把他踹到了楊奇的辦公室里,他倒在地上,沒有爬起來。
「奇哥,這個小雜種已經帶來了,媽的,他還挺聰明,一出了事就往車站跑,他還買了早上六點半發車的一張車票,要不是車站這麼晚了不發車,說不定還真讓這個小雜種給跑了。」
楊奇點了點頭,「辛苦了,幹得不錯,下去到老妖那裏領5000錢,就說是我同意的。」
雜毛臉色一喜,「謝謝奇哥!」
楊奇揮了揮手,雜毛退下去了。
雜毛剛退下去,楊奇辦公室里手上吊着紗布的那個傢伙就沖了上去,一腳把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踹得翻了個身,那個人一聲慘叫。
「你這個小雜種,差點害死老子了,枉費老子擔保把你介紹來血鐮幫,你就是這麼報道我的麼?嗯?」他說着還不解恨,又踢了地上的那個人幾腳才忿忿的走開。
楊奇也盯着那個人,就像盯着一條放在案板上的鹹魚,他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地上那個人的頭髮,把他的臉拉了起來,那個人的那張臉,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裏已經面目全非,腫得像個豬頭一樣,楊奇在這個時候已經把自己的憤怒壓抑住了,但他的語氣,卻有一種讓人發抖的冰冷。
「劉安富,我一直很奇怪,你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膽子呢,老子在前面和人拼命的時候,你這個小雜種竟然敢臨陣脫逃,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血鐮幫的幫規只是用來嚇唬你的?」說到這裏楊奇神經質的笑了笑,「你跑得還挺快啊,不知道過一會兒挑了你兩隻腳的腳筋之後你還能不能像以前跑得那麼快?」
「奇……奇哥……饒……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個人的頭被楊奇抓住頭髮向後上仰着,說話有些困難,他的眼神,流露出祈求的神色。
「我饒了你,誰來饒我?我就是想饒你,那些在醫院裏的兄弟也不會答應,你還指望有下次,哼……哼……臨陣脫逃挑斷腳筋,畏罪潛逃罪加一等,等你今晚有命活下去你再說下次吧!」楊奇說完,抓住那個人的頭髮就把他的臉砸在了地上,他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小雜種帶下去,開刑堂!」
「是!」楊奇話音一落,辦公室里的兩個傢伙衝上來就架住了地上那個傢伙的兩隻胳膊,把他拉了起來往外拖,那個傢伙的鼻子在楊奇狠狠的一砸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團,現在還止不住的往下流血。
人的生命力之旺盛在此時得到了最好的解釋,原本已經氣息奄奄的劉安富在被另外兩個人架起來之後,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那兩個人一時大意,竟然被他掙脫了,劉安富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