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目前最高的一幢建築48層的天雲大廈最頂樓的天雲旋轉餐廳內,這句歡快而大聲地祝酒聲讓幾個來這裏的客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當那些皺着眉頭的人把視線轉移到在「噪音」來源地的時候,他們也就釋然了,那只是三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兩男一女,那女的長得還不錯,嘿……嘿……很可能,這三個小青年只是把學費給挪用了來這裏過一把乾癮,體驗一下高檔生活的滋味而已。
「哼……」
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那些人又把頭轉了回去,臉上擺出一副淡然的微笑。
這也難怪,天雲旋轉西餐廳作為省城最高檔的餐廳之一,通常來這裏的,不是那些衣冠楚楚,目光高挑,自以為品味不凡的「紳士」以外,就是那些灑着香奈爾no.5香水,故作矜持,穿着細長的帶水鑽的高跟涼鞋的「淑女」,這些人說話一般都細聲細語,即使說到再好笑的事情,為了避免把口中的食物噴到桌上,他們也會緊緊的咬住牙根,拼命的在臉上做出一副含蓄而禮貌的笑容,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他們一般會很有禮貌的說一句,「對不起,我上一下洗手間!」。
「廁所」這個詞絕不會出現在他們的字典當中。
來這裏地很多人也許根本就講不出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他們的幽默感大多數都剽竊自荷里活的影視作品或是國內的三流青春偶像劇,那些充斥着小資情調的文學作品也是他們的最愛。當然,當別人問他們有什麼愛好的時候,他們很多人都會說音樂和文學,當別人問得再仔細一點,他們會說是歌劇和歐洲地古典文學,他們中的一兩個人,也許對紅酒的品鑑還能說出一大通的道理。
聽着餐廳里那個拉小提琴的傢伙演奏出來的那悠揚飄蕩地音符。透過桌子上蠟燭的迷離朦朧的燭光,這裏的男人會表現得風度翩翩,這裏的女人也會很配合得表現得含情脈脈。
酒足飯飽之後,來這裏的男人身體的某一部分也許已經開始充血,但他們一般都不會表現出來,他們會體貼的問和他一起就餐的女士一句話。「天太晚了,讓我送你回家好嗎?」,接着,當他們把那位女士送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們又會來上一句,「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嗎?」,進到了屋裏,直接一點地傢伙也許會提出參觀女方閨房的要求,進到閨房裏他又想試一試那張床軟不軟……一般他們進去之後就不打算再出來了。而狡猾一點地也許會不經意的把咖啡灑在自己地身上和褲子上,在把弄髒的衣服脫掉以後。他們也不打算在天亮之前再把它穿起來。浪漫一點的會在溫情的音樂聲和朦朧的燈光中和對方共舞一曲,自然。不把舞跳到床上他們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些三流的電視劇情節每天都在這座城市上演很多次,這裏的男人與女人們也各自在享受着追逐與被追逐地快感。他們都喜歡把做活塞運動前的這些老套情節稱之為「情調」或「格調」。不管情調也好,格調也好,「情」與「格」其實並不重要,重要地是「調」,他們喜歡強調的是這種與普通人不一般的感覺,這種脫離了喧囂與黃土的調調,天雲旋轉餐廳能滿足他們心裏的這種渴望。這家餐廳,與其說是就餐的場所。不如說是一個特殊的道具,沒有了它。在很多人的眼裏,浪漫也就不成為浪漫,格調也就不成為格調了。
在餐廳內遭到其他人白眼的那三個年輕人正是龍烈血、小胖,還有歐陽美靈。
那個林老闆此時已經不在省城了,龍烈血也提前把餘下的款項付給了他,在他走的時候,他拉着龍烈血的手,感激涕零的說了一大通的話。那個林老闆其實並不壞,人也挺能幹的,原本很麻煩的土地買賣手續,沒有個十天半月的根本辦不下來,也不知道那個林老闆使了什麼法兒,硬是在三天內給辦下來了,龍烈血和小胖現在還沒有註冊公司,那塊土地就落在了龍烈血的名下。對這件事的辦事速度大家都很滿意,唯一讓小胖嘀咕的是國土資源管理局那按合同總金額2收取的手續着差不多10萬塊錢就這麼沒了,這着實讓小胖心疼了一把。
這兩天中,雖然工程還沒有開工,但那些預租了商鋪的人每天都有很多打電話到賓館來詢問工程何時開工,那些人一方面不願放棄這樣一個極好的投資機會,另一方面又的擔心上當受騙,結果他們不斷打來的電話差點讓歐陽美靈得了電話恐懼症,為此,她也沒少抱怨龍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