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客氣,我姓李,家父是驍騎營統領李滿山。」被點名的公子趕
此話正中溫峻的心思,全擱這邊的人他不放心。俗話說得好,耍錢鬧鬼,他可不能被算計了。
「幼儀,過來替我陪溫公子玩兒幾把。」褚亦招呼幼儀,「溫公子帶來的這位可會打牌?給湊個手吧。」
褚亦早就聽過他的事情,只是在都城的時候沒打過交道。眼下一瞧,果然是狗肉上不了席面!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找難堪,褚亦當然不會客氣,正好漫漫長夜沒個消遣,全當是取樂了。
偏生他並不自知,平日在都城已經鬧出不少笑話來。如今軟磨硬泡跟着太子妃來了獵場,越發飄飄然找不到北了。他覺得自己是太子的親小舅子,二皇子又是太子的弟弟,自然要以兄弟相稱。
他覺得自己有個做太子的姐夫便自命不凡,派頭竟比太子還足。真正的一流世家子弟都不屑與他為伍,可礙於太子的緣故,終究要給他幾分顏面。
幼儀自然是聽出些端倪來,再見二皇子眼中的戲謔,便猜到他們都拿這位溫公子消磨時間呢。一個落寞的國公府公子,全仗着自個做太子妃的姐姐才能混進上流圈子。若是本身有些真本事還能讓人尊重,偏生這貨不知道天高地厚,跟他老爹一個模樣,整日裏除了花天酒地什么正事都不做,而且腹內空空草包一個。
「太子倒是愛屋及烏,哼!」此處不方便多言,商雀只說了這麼一句,不過最後的一哼卻包含了太多的內容。
幼儀聞聽不由得驚訝,眼前浮現出太子妃那張溫柔的臉。這姐弟二人的模樣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五官找不出半點想像的地方,就連性格都是南轅北轍。
整個大禹,敢跟當今二皇子這般說話的同輩人還真是少見。幼儀猜不到此人的身份,商雀朝着她使了個眼色,趁旁人不注意輕聲說道:「他是太子妃的胞弟,經常出入太子府。」
「我是知道亦兄弟牌技了得,特意過來領教一番,你倒推出個小丫頭。怎麼?想要跟你會會還得過五關斬六將?」他滿臉的不滿意,說話更是隨便,竟然跟二皇子稱兄道弟。
其中有一個方臉,他盯着幼儀瞧了又瞧,那目光讓幼儀心裏很不舒服。再瞧他的長相,尖下巴,小小的眼睛,眼珠子綠豆似的滴溜溜亂轉。都說面由心生,一看這小子就心術不正。
坐在炕上的幾個人齊刷刷瞧着幼儀,這幾個人都很面生,晚宴的時候人多,幼儀也沒留意見沒見過他們。
「外面有些起風,先喝杯熱茶暖暖腸胃。」二皇子吩咐人上茶,又擺手讓幼儀過去,扭頭朝着其他人說,「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雖然沒得我十分真傳,不過殺你們幾個片甲不留還是可以的!」
又過來個丫頭侍候幼儀,脫了她的大氅掛到外間去。
她麻利的解下斗篷遞給旁邊的丫頭,竄到炕邊歪頭瞧起來。
「我們來遲了,不知道錯過什麼沒有。」一進去,商雀就大聲嚷起來。
等到二人進了二皇子住的小院落,瞧見屋子裏人影交錯,一陣說笑聲傳了出來。
兩個人剛剛轉上大路,迎面便跑過來個小太監,見到二人笑着說道:「二皇子見兩位姑娘半晌沒來,就打發小人來迎一下。兩位姑娘怎麼不差人打個燈籠照照路?」說完引着二人前行。
咦?算了,就讓她誤會好了。幼儀猶豫了一下,決定閉口不說。
「對對對!我誰都沒看見。」商雀打斷了幼儀的話,「我會扳住自己的嘴巴!」
「不是睿王爺……」
這次幼儀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她把那個人當成了睿王爺。也難怪,睿王爺跟當今皇上是親兄弟,無論是身量還是模樣都有幾分相似。這裏黑黝黝,難怪她會認錯人。
「每位王爺按照規矩都有一位王妃,兩位側妃,庶妃和夫人不限。如今睿王府的當家主母是我姑母,下面有兩位側妃,韋茹姐姐要是進了王府恐怕只能委屈做庶妃了。不去也罷,沒得白白低人一等!」商雀接着自說自話。
幼儀聽的一怔,怎麼還跟睿王妃扯上關係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四處宣揚。雖然那邊是我的姑母,可這樣的事情不是我這個小輩能插言的。我只能當作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不過聽方才的話音,韋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