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貪玩誤入貴宅的,失禮之處尚請海涵!也懇請余管家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余財皮笑肉不笑道:「我家主人素來對衡山陳掌門景仰得很,這等小事他不會計較的。大家都是湖南老鄉,抬頭不見低頭見,反正我們府上也沒有什麼損失,一切好商量。」
胡青鵬舒了一口氣,問道:「余管家,你家主人也姓余,與一牆之隔的余府有什麼關係嗎?」
余財訝道:「你們來此賞花,難道不知余府有錦園、桃園之分嗎?」見二人一起搖頭,接着解釋道:「錦園是余府對外開放的部分,平時任人遊玩觀賞,我們一般不會幹涉。桃園則屬於私人園林,除非是余府的親朋好友,普通人是不許入內的。兩園之間雖僅有一牆相隔,但園中景色天差地遠。」
胡青鵬道:「原來如此!那你家主人就是被稱為『余大善人』的余楚陽了?」
余財道:「正是!莫非兩位少俠認識我家主人嗎?」
兩人再次搖搖頭,異口同聲道:「不認識。」
余財又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些細節,眼中慢慢流露出陰險毒辣的冷光,開始肆無忌憚地掃視陳青華的臉、胸、腿,嘴角不覺掛上淫邪的笑容。陳青華對此極為敏感,俏臉一沉,厲聲喝道:「喂,你的眼睛看到哪裏去了?」
余財哈哈笑道:「陳姑娘莫生氣!我不過是以一個行家的眼光來評估貨物的貴賤。陳姑娘容貌秀麗,唇紅齒白,氣質無比清純,骨肉均勻合度,蜂腰圓臀,雙腿修長結實,又是處子之身,實乃萬中無一的上品!可惜皮膚稍顯粗糙,不夠白皙光滑,不然可列為極品了!」
胡青鵬聽得瞠目結舌,陳青華則是又羞又氣,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怒罵道:「你……你無恥!下流!」。她自小被眾人呵護長大,何曾被陌生男人如此評頭論足過?只恨穴道被制無法動彈,如若不然,早就拔劍怒砍過去了。
余財道:「我無恥下流?呵呵,陳姑娘,真正無恥下流的玩意你還沒有見識過呢!」
胡青鵬冷冷地道:「余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那段話若被我掌門師伯聽到,你休想活命!」
余財奸笑道:「陳掌門的武功劍術,我是自愧不如的。但是我剛才所說的話,你們以為有機會告訴他聽嗎?」說罷莫測高深地大笑兩聲,轉身出門,將二人反鎖在房間裏。然後派了四五人來嚴守門窗,防止二人逃脫。
胡青鵬強抑心底的不安,柔聲勸道:「師姐,你不要哭了!那傢伙的瘋言瘋語,你只當是瘋狗在叫,千萬別往心裏去。等我們恢復了行動自由,再把他抓來拔光牙齒,以泄心頭之恨!」
陳青華抽泣道:「師弟,你說實話,我的膚色是不是太黑了?」
胡青鵬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在乎自己的膚色黑白!他們兩人武功全失,落入心懷叵測的余財手裏,下場恐怕不容樂觀。而且陳青華年輕貌美,最易遭淫徒侵犯,處境可以說是非常危險。說來說去,罪魁禍首就是那可惡透頂的衣舞風!若是這次他能僥倖脫困,一定要找衣舞風算賬。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濃濃的夜色如重鉛般壓在二人心頭。一想到師姐有被淫辱的可能,胡青鵬幾乎要發狂,拼命地運功沖穴,以求脫困。忽聽門鎖響動,房門打開,余財手提燈籠,帶着幾名壯漢魚貫而入。胡青鵬這時已沖開三處穴道,只差最後一處便大功告成了,當下不動聲色,看一看對方要打什麼如意算盤。
余財乾笑道:「不好意思,讓兩位少俠久等了!我們這就上路吧。」
胡青鵬問道:「上路?去哪裏?」
余財道:「恕不奉告。到了之後你們就自然知道。」說着一揮手,身後的大漢迅速上前,動作熟練地給兩人戴上眼罩,捆好手腳,最後在他們嘴裏塞上一顆核桃,把兩人分別裝進空箱子裏。胡青鵬、陳青華根本無力掙扎,只能任人擺佈。
胡青鵬口不能言,目不能視,惟有耳朵可以聽見周圍的聲響。他聽見余財一聲令下,眾大漢抬起木箱,行動迅速地來到後院,將木箱放上馬車,然後又在箱子上堆放了其他貨物。箱子內殘留着淡淡的脂粉香氣,兩側開有透氣的小孔,倒也不覺憋悶。
只聽馬匹低嘶,車輪骨碌作響,直駛出余府,來到大街上。街上行人聲音嘈雜,呼喝喊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