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輦車上,鳳欽正對着孫岑長長的嘆氣,「反正孫昭遞上來的摺子上說的清清楚楚了,長逸宮的確是藏毒了,還有那件宮服,雖說沒有審問出到底是誰害了于氏,可長逸宮確是有罪,孤對楊氏的懲處並沒有錯處,也算給于氏在天之靈一個安慰。」
孫岑去崇政殿請安的時候恰好遇見鳳欽出門,鳳欽見狀便乾脆將她帶了上,這王輦至今還沒幾個人坐過,鳳欽這是給了孫岑天大的恩賞,孫岑聞言嘆了口氣,「楊妹妹也是想差了,好端端的卻生了這等心思……王上如此處置已是念在多年的情分了。」
鳳欽點頭,「可不是,她為何派人殺了于氏,這背後的緣故真是叫孤不寒而慄,想到莊姬……」鳳欽語聲一低,話中透出濃濃的傷感,「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要查清楚已經是不可能了,可孤料想着當年楊氏必定在莊姬病的時候使了絆子,既然如此,孤就更要罰她了,幸而此番楊氏族中還算聰明,沒有來孤面前上摺子喊冤,否則……」
鳳欽話語微深,透出幾分寒意,孫岑在旁聽着卻不好接話,那一日于美人胡言亂語所有人都聽到了,因為如此,若真是楊氏殺了于美人那此事便值得深思了。
孫岑不好接這話,話頭一轉道,「於妹妹和十一公主的喪禮辦的雖然簡單卻十分周全,王上此事也可放心了,於妹妹泉下能得了安慰,十一公主的案子相信也會水落石出的,這幾日宮中的風波總算平息了一小半,王上切莫太過憂心了。」
鳳欽面上的疲累確實掩也掩不住,聞言他握住孫岑的手,語氣之中滿是感嘆,「幸好還有你操持着,孤也能少費些心神,還有朝夕的大婚,也要靠你準備了。」
剛說完另外兩個人的喪禮又說朝夕的婚事,鳳欽說完才覺的哪裏怪怪的,孫岑卻是不顯,溫笑一聲點頭,「那是自然的,搖光公主的婚事是這麼多年宮內的第一場大婚,又是王上這般看重的,自然要辦的風風光光的,王上且放心吧,妾知道。」
鳳欽目光脈脈,他自然是放心孫岑的,不然也不會將後宮的掌宮之權交給她,這麼多年了,到最後這內宮還是要靠孫岑來掌馳,在他心裏,孫岑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安靜溫順不與人爭搶的性子,這般想着,鳳欽看孫岑的目光更為溫和幾分,「孤瞧着你面色也不甚好,這幾日是否太勞累了?你可要照顧好自己,若是你再病倒,那宮裏可就真沒人了。」
孫岑唇角維揚,眼底綻出點點光華,「是,妾身遵命。」
說話間,王輦的速度緩緩減慢,不多時,穩穩的停了下來,卻是停在了嘉宸殿之前,鳳欽這兩日每日都要過來探望鳳曄,可算是將鳳曄疼到了心坎里,嘉宸殿早得了消息,王輦剛停穩宮奴已經跪了一地,王慶扶了鳳欽下王輦,鳳欽又扶了孫岑,站定之後鳳欽免了眾人大禮方才大步進門,門裏面柳濟當先在外迎着,鳳欽見他便問,「公子好些了嗎?」
柳濟點點頭,「公子好些了,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鳳欽聞言頓時皺眉,「走動什麼?那一日跑去御懲司便是不該,得好好躺着才是。」
柳濟不敢插話,直將他們二人迎着進了內室,內室之中,鳳曄已經從床榻之上搬到了窗前的長榻之上,那長榻之上放着案幾,臨着窗戶,自然要比躺在床上自由些,看到鳳欽來了,鳳曄一動就想行禮,鳳欽連連擺手,「行了行了,你好好的別動。」
鳳曄便就老老實實沒動,眨了眨眼看看鳳欽,又看了看孫岑,轉而又看向他們之後,可他們之後的門口空蕩蕩的,除了跟進來侍立在旁的王慶之外哪裏還有別人?
鳳曄抿了抿唇,眼底寫滿了失望,鳳欽沒注意到,孫岑卻是看到了這個細節,於是掩唇一笑,「十三公子這是在等誰呢?怕不是在等我們呢……」
這麼一說鳳欽方才注意起來,眼珠一轉便明白過來,「嘖,這還用說,是在等你二姐姐?」
鳳曄不自在的翻眼望了望屋頂,「誰等她呢……」
鳳欽便笑開,「你二姐姐的婚事要開始準備了,昨日才送了好些東西到你二姐姐府中去,她怕是要規制兩日的,還得陪陪燕世子,哪有空日日入宮來?」
鳳曄眉頭一皺,小小的稚嫩面頰上露出幾分少年老成,似乎在想什麼十分嚴峻的事情,這模樣看的鳳欽二人一愣,鳳欽和孫岑忽視一眼,兩
第219章母子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