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公主殿下和世子殿下來了!」
王慶歡喜的將朝夕和商玦迎進了殿門,而朝夕一抬頭便看到鳳欽和君冽正坐在上首位上相談正歡,君冽不知在說着什麼,鳳欽樂的笑音不斷,在朝夕的印象之中,鳳欽已經許久不曾這般開心了,將鳳欽逗的這樣開心,大抵也只有君冽能做到了。
說完了那句話,君冽方才轉過頭來,對着朝夕和商玦拱手一拜。
「世子殿下,公主殿下,淮陰一別三月不見了,君冽先恭喜二位了,聽王上說鎬京的賜婚諭旨已經下了,待立冬之時,君冽一定要過來喝二位一杯喜酒才好啊!」
君冽語聲郎朗,一雙桃花眼眯起,嘴上說着寒暄的話,卻是對朝夕和商玦眨了眨眼,朝夕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根本不想應付,商玦唇角微彎,「屆時一定會早日將請帖送到公子的手中,公子若不嫌路遠,燕國亦歡迎公子。」
君冽哈哈笑開,「世子盛情,到時候君冽可真要去燕國瞧瞧。」
商玦就是這麼一說,可沒有什麼盛情,可這些話對話在鳳欽聽來卻是無比的開心,待商玦朝夕見了禮,鳳欽便大手一揮賜了座,「你們在淮陰見過也算是交了朋友,離國公子適才一直在誇讚世子風儀卓絕,在孤看來,二位都是年少英傑風流人物,看着你們,孤真是越發覺得自己老邁了,當今的天下,確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鳳欽感慨萬分,君冽忙擺手道,「王上這是哪裏的話,王上年少時也是一代英王,如今,瞧您這胸懷氣度,別的諸侯王又有幾個能同您比肩,若是君冽到了您這個時候,只怕早已老態龍鐘不知何等境遇,更別說在這王座之上大宴四方賓客,如今蜀國在您的治下政治昌明海晏河清,放眼整個大殷,諸國大都被戰亂和內亂貧瘠所禍害,唯有蜀國,安穩在南邊不動如山,君冽這一路走來,所到之處皆是好山好水,百姓們皆是安居樂業對王上您的政績稱頌有加啊,到了巴陵,這般繁華熱鬧的王都,這般巍峨富麗的王宮,真乃大國風範,君冽做為小輩看到您,真是看到了絕好的榜樣,待回了離國,可要將您治下的蜀國風貌盡告於離國百官知曉,只希望未來離國能有當今蜀國的十之有一君冽便無愧於列祖列宗了。」
君冽雖然只是離國公子,可是卻是如今離國聲望最高的公子,不出意外將來的世子便是他了,他口若懸河的將這一段話講完,朝夕和商玦對視一眼,總算知道為何剛才進門的時候鳳欽笑的那樣開心了,不光剛才,便是現在,鳳欽的眉梢快飛揚到天上去。
「哈哈哈哈,賢侄謬讚了謬讚了,孤哪裏比得上其他諸侯,哈哈哈。」鳳欽口中說着謬讚,面上的笑意卻是真真切切無比,且口風一轉直稱呼君冽為賢侄了,而後又傾身一問,「賢侄這一路走來當真看到百姓安居樂業且稱讚孤的政績斐然?」
君冽面上一片真誠笑意,聞言目光更為坦誠真摯,「可不是啊,這一路來水路陸路晚輩都走過,走到哪裏看到的都是一片昌盛和樂的景象,眼下正值春耕,郊野到處都是農忙的百姓,隨便一問,百姓都要說王上您這些年勵精圖治讓百姓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好過。」
三月春忙,百姓們有的地種說明前一年收成不錯且蜀國內治穩定,而郊野之地的農民本是信息閉塞的,卻都知道稱讚蜀王,足見蜀王的政績已經到了舉國人人皆知的地步。
鳳欽聽着這些話高興的拍着椅臂大笑起來,他心底本還因為南邊的軍中暴動而煩悶,可聽了君冽這話,那一點點煩悶也不翼而飛,且南邊的那一點暴動可不會影響他的政績,只要整個蜀國穩定繁榮,那一點暴動算得了什麼?那暴動都是因為段氏,可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鳳欽雙眸發亮的看着君冽,只覺得這年輕人怎麼能這麼可愛!
鳳欽高興壞了,君冽面上笑意真誠的也跟着樂開了花,只在鳳欽不注意的時候看一眼朝夕,眼底露出兩分狡黠的微光來,而一旁侍候的王慶目瞪口呆的看着君冽,再看了看自己已經樂暈了頭的蜀王心底不知是什麼滋味,只好面上也浮起兩分笑意免得敗興。
「王上,三位公主和八公子、十三公子來了,您看……」
侍從來報,王慶低聲在鳳欽耳邊耳語了幾句,鳳欽正開心呢,大手一揮,「快叫進來!」
話音落定,不多時外面五人已徐步而入,因為都知道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