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爺根本沒有把這些鬼魂放在眼裏,他站在原地,目光頹廢依然,猩紅的刀芒如疾風般綻放在黑夜中,圍上來的厲鬼們瞬間被撕得魂飛魄散。
「這餘興節目還真是短暫呢。」貓爺說着嘆了口氣。
金髮男子依然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態;「凡人,看來你比我想像中更有兩下子。」他高聲道:「吾名為荷魯斯,復仇之神,王權的守護者,渺小的靈魂,你且報上名來。」
貓爺才懶得理他,有氣無力地回道:「你想怎麼叫我都可以,不過在那之前,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神吧?」
「凡人,你根本不配提及『神之名』。」荷魯斯嚴肅地說着。
貓爺卻是哈哈大笑:「你知道嗎,我倒真認識那麼幾個有資格把我稱為『凡人』的傢伙,他們可以像碾死螞蟻一樣地幹掉你,但那群傢伙卻不像你這麼目中無人,妄自尊大。」
荷魯斯不屑地回道:「東方的狩鬼者,你的無知和愚蠢讓我震驚,就讓你看一下真正的神力吧。」他說着,揮手一指,貓爺腳下的地面就化為了一潭流沙,沙中伸出十數條乾枯的手臂,就如一群早已死在裏面的犧牲者,正試圖抓住任何經過這流沙上的活物陪葬。
「餵。」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他的手在同時拍上了荷魯斯的肩膀。
荷魯斯回過頭,心中正驚訝於此人是如何悄然接近自己時,對方的另一條胳膊直接就揮來一記老拳,直接打在荷魯斯的面門上。
貓爺從那魔法幻象中逃脫出來,看清了來人,直接就道:「幹得好,往死里打!」
「好的,姐夫!」水雲孤趁勢而上,拳拳到肉,打得荷魯斯招架不能,從跌跌撞撞地後退,到抱頭鼠竄,再到滿地打滾。
貓爺見這傢伙倒地了,於是也非常興奮地衝上前去,跟着踹了幾腳。
荷魯斯被這姐夫和小舅子組成的親友團打得鼻青臉腫,全身劇痛,根本就沒有任何使出所謂「神力」的機會。他考慮着,是不是先服個軟,在被打死之前求饒之類的……
就在此刻,這頓胖揍終於是結束了。
貓爺望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荷魯斯道:「說,『神典』在哪兒?」
荷魯斯喘息着:「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貓爺摸出一把手術刀,將其穩穩地移到了荷魯斯的脖子邊上:「那你去死好了。」
「等……等等……」
「等什麼,既然你不準備告訴我,留你何用。」
荷魯斯快速地說道:「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都不知道『神典』的下落了。」
貓爺冷哼一聲:「反正你還有同夥兒,我守在這迷失之魂的陣眼,他們早晚會自投羅網。」
「你……你是怎麼知道……」
「廢話,就憑你也想從驚嚇盒子裏偷出『神典』來?即便你剛才一直都用『我』,而非『我們』,可我依然可以輕易地從你的眼中看到謊言的影子,你只是想要誇大自己的能力罷了。」這回輪到貓爺換上了一副囂張的神情:「可惜,這更加彰顯了你的無知和愚蠢。」
「好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但你要保證放我走。」荷魯斯終究是妥協了。
貓爺道:「這就對了,老實交代。」
荷魯斯翻身坐了起來,他一抬頭就能看見水閻王正用那缺心眼兒的表情死死瞪着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企圖逃跑我就把你打成白痴。」
「我們一共有四個人,『圖特』盜取了『神典』;根據上面的指示,由『莫斯』負責製造盒中之軀、黃昏之沙、虔誠之血;我負責獲取六芒星陣眼上的純淨之水、迷失之魂、腐朽之心、顫慄之音、劇毒之舌,還有不諧之影;『阿努比斯』他會準備儀式,並帶領我們對抗魔王之眼。」
貓爺聽完,開口就道:「你覺得這四個傢伙是什麼來路?」
他不是在問荷魯斯,也不是在問他小舅子,他問的是在場的另一個人。
「某種古怪的宗教吧。」柳傾若忽然出現在了一旁,好似從剛才起她就一直站在那裏,只是無人能看見她。
荷魯斯也顧不上對方為何人手越來越多了,他看着貓爺道:「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我如果一直不回去,他們會來找我的。」
貓爺「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