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想了想道,「你叫個人過去盯着點兒,等殿下忙完了就趕緊過來告訴我。」
&雪思答應了,先下去安排。
梅氏卻越發覺得心裏的氣不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剛到即墨勛身邊的那兩年一切都還算順利,就是去年說要來天京的時候,即墨勛對她也都幾乎是言聽計從的,可是最近這半年,從她真的懷孕這前後開始卻漸漸的覺出些不對勁來。
即墨勛對她的寵愛還是不減當初,但在態度上卻明顯有了偏差,沒有那麼順着她了,更有很多的事情是刻意避着她的。
就比如這一次給宣王府宋禮的事,提前就跟她提都沒提。
所以這會兒雖然人是回了天京,梅氏的心裏卻十分的不安定,很沒有底。
雪思去了不多時就回了。
身邊的丫頭也不是她從天京帶過去的,梅氏也覺得束手束腳,但是無計可施,也就只能忍耐。
即墨勛是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自己過來的。
梅氏本來正心神不寧的坐在花廳里發呆,聽到外面6丫頭們請安的動靜就趕忙帶了笑容起身去迎。
&下來了?」她笑得溫婉,小鳥依人般很自然的摟住了即墨勛的手臂。
&來看看你,路上舟車勞頓,你沒什麼事吧?」即墨勛道,看了眼她的肚子。
&覺着有些累,不過倒也還好。」梅氏道,伺候他落座之後又給她倒了茶。
即墨勛就勢將她往懷裏一摟,埋首在她鬢邊嗅了嗅。
梅氏適時地表現出柔媚的嬌羞表情來,轉身攬了他的脖子,柔聲道:「聽說殿下進京之後就一直在忙,您也勞累半天了,要不要小憩片刻?」
即墨勛的確是色中餓鬼,但是他身邊從來就不缺女人投懷送抱。
梅氏的容貌雖然生得得天獨厚,也很有些眉惑人的手段,他願意吃她這一套並且寵着她這是一回事,卻並不是非她不可的。
這時候梅氏又懷着身孕,他自然也沒興趣做什麼,便就點頭,「也好!是有些乏了。」
梅氏笑了笑,站起來,仍是溫柔小意的扯着他進了內室。
兩個人在床上和衣躺下,即墨勛閉了眼睛休息,梅氏靠在他懷裏,一動也不動。
她大着個肚子,要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其實不太現實。
過了會兒,即墨勛就睜開眼睛扭頭看過去,見聽果然沒睡,就問道:「怎麼了?看你的臉色不怎麼好?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
&事!」梅氏道,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神色之間有難掩的苦澀,「不知道宣王大婚,喜宴要擺在哪裏?以前隔着千山萬水,不來天京也就算了,這會兒——便有些想念我母親了。我如今這個身份,也不能再公開露面了,如果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出門,能躲在遠處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她不說什麼近鄉情怯的話,免得即墨勛會想歪了,單說是思念親人,反而情真意切,楚楚動人。
即墨勛似是為此動容,就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宣王大婚那天要擺的是國宴,宴會直接擺在宮裏,你母親大概是不能入宮的。不過你若是想要見她,回頭——本宮替你安排一下?」
梅氏的父親官位有限,母親又沒有誥命在身,如果是在宮裏設宴,就自然是沒資格參加的了。
梅氏難掩失落,卻只惋惜的笑了笑,「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吧。反正他們也都當我已經沒了,見了面也只是叫母親傷心。」
說着,她便就又往即墨勛懷裏蹭了蹭,安然閉上了眼睛。
即墨勛盯着她的臉看了兩眼,眼底有種莫名晦暗的光芒隱隱的一閃,然後也沒說什麼的閉了眼。
小睡了一覺起來,兩人又膩歪着說了兩句話,即墨勛就先離開了。
梅氏還是和往常一樣,很殷勤周到的在門口一直目送他出了院子才轉身回了屋子裏。
從那院子裏出來之後,即墨勛就若有所思的頓住了步子。
&下?」他身邊侍衛不解的試着喚他。
&人盯着她。」即墨勛冷不丁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那侍衛一時間還恍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的又確認了一遍,「殿下您說什麼?」
&派幾個人,給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