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寢宮中看到爛醉如泥尚未清醒的李弘李賢嘆了然後便在對面坐下起呆來。在于志寧這件事上如果武后真的到李治面前去說他那位父皇是絕對不可能反對的——不管於老頭自己是否願意他都是關隴長孫集團的最後一人同情長孫的人朝堂上絕對還有而這些人很容易集結在這樣的一面旗幟下。
可憐的于志寧政治上一旦站錯了隊不是謹小慎微就能夠挽回的即使是被動地站錯隊!真正算起來廢太子承乾和廢太子李忠于志寧已經無可奈何地被動站錯兩回隊了!
是出手還是冷眼旁觀這着實是一個問題!
帶着這樣的思量連着幾天在李宅練武的時候李賢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而李敬業逮着這個機會怎麼會放手每次比斗都是傾盡全力十次中間竟能贏下李賢七次。程伯虎和薛丁山雖然詫異但李賢每次都用狀態不好掩飾了過去。
這一日李績在場邊看着四人射箭見薛丁山一如既往地箭箭正中紅心而李賢則是有兩次脫靶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渾然未覺的李賢拉開了弓瞄準靶子的時候卻沒來由覺得那圓圓的靶心變成了李義府那張臉握弓的左手和控弦的右手立刻穩住了。
嗖——
看到這一箭正中紅心旁邊地程伯虎終於鼓譟了起來:「六郎。這一箭不錯!」
李賢還在那裏回味剛剛一箭的味道因此也沒去注意程伯虎的叫嚷更沒有注意到那邊的李績。忽然他心下一動猛地從箭囊中又抽出了一支箭幾乎沒有瞄準抬手就射。果然這一次又是穩穩正中紅心先後兩支箭的箭尾緊緊靠在一起。
他一下子生出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正思量的時候他便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回頭見是李績他不禁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地弓箭便忽然被人奪去。
只見李績用最快的度取箭射箭。不過幾息的功夫箭囊中的十幾支箭就全都射了出去。其中除了有一支脫靶其他的全都射在靶子上的各個位置。直到箭囊完全空了他方才把弓交給了李賢凝視了片刻忽然微微一笑。
「所謂射箭靠地並不完全是心力也並非目力。這隨手一射能夠差不離中的方才是真正入了門道。戰場上哪來那麼多時間讓你定心凝神有那瞄準的功夫。敵人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或是乾脆就殺了過來!所謂的快、准、狠。乃是運用各種兵器時都需要明白的道理。並非只是用劍你明白麼?」
李賢原本就不笨自己剛剛試過李績又提醒得這麼直白當下連連點頭。而旁邊的薛丁山也對這話起了深深的好奇連忙追問道:「英國公平日神射無雙的人一旦到了戰場上卻顆粒無收這種情形可曾有過?」
「那是當然!戰場喧囂。能夠守心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早已心浮氣躁。倘若此時不可能靠手感十有**都是射空的。」李績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瞥了李賢一眼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地笑容「為將者在戰陣上當有冰雪一般的冷靜。若是將領也因為各種原因而失了本心或沖昏了頭腦則其勢危矣!」
其勢危矣……其勢危矣!
李賢忽然渾身一震再抬頭看時只見李績已經背着雙手離開了演武場。沒錯他如今有點心亂了可李義府怎麼就見得會好過?那傳得滿城沸沸揚揚地柬帖事件一出就算李義府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顧吧?他那母后是強勢但他地父皇又哪裏是省油燈?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連這也看得那麼透徹!
「笨斧子是你這麼用的麼別用蠻力哎得用巧勁否則你就是力氣再大總不能拎着這麼重的傢伙沖衝殺殺!」
聽得程伯虎這個聲若洪鐘的聲音再看到6黑在那裏賣力地勤學苦練而李敬業和薛丁山也一個劍一個槍地廝打成一團李賢的心思卻漸漸不在這演武場上。他忽然感到李績這個人他一直都沒有看透過。他一直認為李績許敬宗都是老狐狸但是和人品糟糕透頂的許敬宗比起來處事不偏不倚的李績實在是一個異數。
可惜他就是想學也學不了。中間路線是需要實力的他沒那個實力就是想隨波逐流也不可能。智士智士這年頭地智士不少可是他怎麼去找找來了又怎麼安置?要是給李義府這樣的人知道了更該指斥他圖謀不軌了!
這一日下午李賢把自個地隨從全都扔在了李宅只帶了6黑一人前去賀蘭周那裏查帳。雖說是查帳但其實不過是例行公事事實上應該說他是去聽那些無比龐大而又悅耳的數
第一百零一章老狐狸的提醒,誰捅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