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雲海,在雲海浮動之際顯現出了一抹山間。
在山間之中,矗立着一座樓閣,樓閣的每根樑柱之上,鑲有一朵彩色的浮雲。
一對十幾歲模樣的金童玉女,背上各自背着一個竹簍子,簍子裏放着幾株藥草,兩人還合力的抬着一個雙眼緊閉的男子,吃力的行走在通往樓閣的石板台階上。
「師哥,我說了就不該救下這個人的,太沉了,可累死我了。」女童負氣道。
「誰說我救他了?這個男子身形體壯,若是先給師父,沒準兒還可以做一味藥引子呢。」男童不屑道。
「也是,那我們快些走吧,師父他老人家就快要從山後的祭壇上回來了。」女童忽而急道。
「師妹放心,若是師父他老人家高興了,賞給我一塊耀晶石,師哥我決然不會獨吞的。」男童忽然許諾道。
這對金童玉女終於是花了半天功夫,把那個「累贅」抬到了閣樓旁的一間雜房裏,隨手一扔。
女童抹了一把汗漬,道:「師哥,咱們趕緊趁師父還未歸來之際,去瞧瞧那些賊子吧?」
「也好。」男童略微想了一下,還回頭看了一眼雜房,點頭道。
賊子,指的是一群被綁在一片蒸汽升騰的藥水裏的人。
這片蒸汽升騰的藥水池子,就在這棟閣樓的一側,距離後山的祭壇約一里地。
說是藥水池子,卻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溫泉。
在這個「溫泉」里,突出數百根尖尖的石柱,石柱上綁着一群眼神絕望的年輕男女,竟是進入青園試煉的西門子聯盟的眾人?
西門子此時一臉死灰,忽見那兩個金童玉女又來了,連忙洋裝昏迷了,脖子一歪,渾身軟綿綿的樣子。
「本仙姑可告訴你們這些賊子,竟敢偷竊咱家師父的仙草,還混進了我雲海閣的靈獸圈地,簡直是活的不愛惜生命了,可好了吧,你等惡賊就要死翹翹了!」
那女童傲嬌着一張吹彈可破的玉臉,趾高氣揚的,指着藥水池子裏的百眾之人,顯得很威風的樣子。
「師妹,何必跟這些藥引子多費口舌呢?咱們走吧,聞着他們身上散發的味道我就想嘔吐了——師父就快要回來了。」男童俊美無雙,口氣極度不屑道。
「求求你們,放過我等性命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我等也是誤入貴地,並無非分之念啊——」巴痕見着兩個童子後,嘶聲乞求道。
他受夠了,如此這般被泡在這個藥水池子裏,已經有三天了。
「哼,好個惡賊,竟然巧舌詭辯,你等狼心野心的還想着奪取我雲海閣圈地的靈獸,難道也是誤會麼?真真該死至極!」女童卻聽疤痕之言後,當即盛怒,玉面生煙。
「我都說了,這等藥引子,何須與他們多言呢?哼哼。」男童不屑的瞅了一眼疤痕道。
「兩位童子大人,我王保可是仙靈三部界天棋門的入門弟子,你等可要想好了,惹怒了天棋門的下場,不如就此放我離去,咱們日後好見面——」這時,王保連忙接話道。
他一樣的狼狽不堪,長發蓬亂,滿臉鬍渣,就算此時給他們鬆綁,怕也是沒有力氣跑得動了。
「喲嗬,這麼說來,我們是不是該給你鬆綁,然後備上好酒好菜慰勞你一番啊?說的好像仙靈三部界誰好怕的樣子,什麼天棋門,敢和我們雲海閣相比嗎?你這惡賊,好生欠打!」女童一聽王保之言,氣的雙手叉腰,滿口譏諷道。
見着多說無益,王保索性一副破罐子破摔,開口罵道:「你們這兩個人面狼心的小混賬,若是有一天,老子有機會的話,非要你們這對小狗男女在老子面前玩雙飛,再看看你們那個時候的銷魂模樣,老子吐你們一臉!」
「哎呀,這個人太可惡了,師哥,快給師妹我報仇啊!」女童聽得王保的辱罵後,當場氣的臉色煞白,卻又不知該如何還嘴了。
「這些個將死之人,玩着沒意思,咱們不如把氣撒在剛才那個男子身上呢!」男童依然不屑,說着就往回走。
「哼,你們給本仙姑等着!」女童無奈跺腳,隨後跟上前面的男童:「師哥,等等我呀!」
這件雜房就是一件貨房,裏面雜亂無章的擺弄着一些物什。
而那個令那對金童玉女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