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
風刺詫異,連忙下意識朝另一邊挪開身體,不想被一個睡得正酣的男人擋住了,挪不開了。
「我害怕,在你旁邊我能安心睡一下。」
小紅雙手套住風刺的脖子不放,可憐楚楚的說道:「豪哥很快就要帶人來巡察了,我有種預感,豪哥這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幫幫我好嗎?」
風刺會幫幫她嗎?
從實際上講,風刺本人不想再多生事端,他和這個女人不過才剛認識,也犯不着去為她做什麼。
可是,風刺竟猛然間想到了柳卿——在她被人殘殺之前,她也是否這樣祈求過某個人?
「好,我幫你。」看着這個近在咫尺的陌生女人,風刺眼神霎那流過一絲悲涼的溫柔。
「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小紅歡喜的把頭埋進了風刺的臂彎。
風刺不是君子,但此時很淡定,可謂心無旁及——在別人看來,他懷裏依偎着一個漂亮的女人,但在風刺看來,這個女人不過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孩兒。
「你的心裏住着一座冰山,我能感受得到。」
小紅微微抬起楚楚憂傷的眼睛,看了一眼風刺的下巴,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相信你,能告訴我,你經歷過什麼嗎?」跪求百獨壹下黑!岩!閣
風刺不語,卻在某一個剎那裏迷茫的似個小孩兒,忍不住淡淡說道:「在冰山裏面,冰封着一個永恆。」
「是個女人,對嗎?她一定很美。」小紅眼神掠過一絲失落,輕輕說道。
「不,用美來形容那個永恆,不夠。」風刺淡淡的笑了,忽而眼神一冷。
有人來了,那個紅臉粗脖子的傢伙,耀武揚威的帶着六個手下,持槍來巡艙來了。
巡艙點人數,是黑獄裏每天都會進行的科目。
一幫渣渣一路巡查着,忽然一個手下眼尖,指着風刺睡覺的地方,低聲說道:「豪哥,你快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小紅啊?」
一提到小紅這個名字,那紅臉豪哥眼睛亮了一下,順着手下的指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幾乎把他給氣死。
那個剛被抓進來的兇手,正摟抱着他豪哥的心上女子,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煞有一番挑釁的意味。
「你,滾起來!」
那豪哥心裏沒來由的一股沖天怨氣,紅臉霎時一片紫色的指着風刺怒道:「你個死混蛋,連我豪哥的女人也敢碰?把尼瑪的手放開!」
風刺笑了,他沒有放開抱着小紅的手臂,反而摟的更緊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去把他給我抓來起來,狠狠的打!」豪哥命令着幾個手下道。
那豪哥一見風刺那個態度——不,那是態度嗎,那是挑釁,在他看來,他已經被羞辱了,心裏怨恨莫名。
原本他想自己親自一把提起風刺,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抽風刺一百個耳光,好出心中一股鳥氣。
但他怕風刺,他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個人最好不去輕易招惹,可這會兒大腦里竟一片空白。
男人,面子,他的女人被人睡了——他會直接忽略恐懼。
幾個手下提起步槍槍托,敲打着風刺的鋪位,叫喊道:「起來,滾起來!」
這一片叫囂,把艙房裏所有睡覺的人都吵醒了,全都爬坐着,默默的看着,不敢說話。
「我和我的女人睡覺,有問題嗎?」風刺起身,出了床鋪,赤着膀子看着一群渣渣,冷笑道。
「你的女人?」
那豪哥一見風刺身上滿是結實的肌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猛然一聽風刺稱小紅是他的女人,那個莫名怨酸氣又沖了上來,怒視風刺道:「誰都知道小紅是我豪哥罩的,她是我的馬子,瞎了你的狗眼嗎?」
「所以呢?」風刺冷笑着上前一步,盯着豪哥那張紅臉膛,殺氣堵現。
「你,你,打,給我打!」所以呢,那豪哥也說不上來,上頭可是一再囑咐,這個人可以折磨虐待,但不能死。
眼下他能作為的,恐怕也只有暴打風刺一頓了。
幾個手下在風刺那股寒冷殺氣中,舉步維艱——他們也怕風刺,都聽說了,眼前這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