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眠風武功有成之後,才看清了黃藥師的實力,而對於雲蕭,卻一絲一毫也看不透。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他和雲蕭之間的差距,比和黃藥師之間還要大。
陳、梅二人雖然多年未見雲蕭,無法想像他此時的武功到了何等地步,但僅僅是練了《九陰真經》的他們,不會天真的以為,能勝過這本經書原來的主人。雲蕭最恐怖的不是武功,而是那妖孽一般的資質。同樣的武功,在他的手裏,絕對有遠超他們二人的威力。
陳玄風沉聲問道,「你所言是真的?」
武眠風道,「不錯。師弟乃是奉了師命而來。如果在此之前,你們肯主動回去認罪,那麼,師父說不定會從輕發落。但,如果等師弟押你們回去,到時候,只會罪上加罪!」
陳、梅二人彼此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懼。除了黃藥師,他們最不想面對,最怕面對的人便是雲蕭,他們覺得,自己偷了雲蕭的經書,雲蕭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陳玄風鬆開武眠風,語氣緩了緩道,「多謝師弟提醒,今日,還請師弟就此下山吧。他日如能再見,我們夫婦二人一定向你賠罪!」同門之情暫且不說,他們有預感,如果真殺了武眠風,那麼自己也離死不遠了。
出了山寨,武眠風回頭看了眼這地方,明白陳、梅二人已經決定逃離此地。但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
沿着來時的路下山,走到迷失林前。武眠風突然停住了腳步,石林上方已經有一道身影等候多時,武眠風苦笑,「想不到你居然已經到了!」
送走武眠風後,梅超風道,「這裏不能再呆了,武師弟既然能夠找來。雲師弟肯定也很快就到。」
陳玄風道,「不錯。後山有條密道,咱們立刻從那裏逃走。東西也別收拾了,現在就走!」
梅超風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四周,這裏是他們六年來的家。裏面的一切,都是她一手佈置的,上次逃離了桃花島那個家,這次又要逃離這個家。心中忽然想起武眠風的話,這麼一直逃下去,真的有用嗎?
陳玄風似乎看出了妻子的想法,嘆道,「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法回頭了。」
藉由密道。兩人無意中躲過了山下的那一劫,之後,二人越逃越遠。一路向北,一直逃到了大漠。
此地已是蒙古境內,此時的蒙古還只是草原大漠中的一個小部落,他們的首領名為鐵木真!
陳、梅二人不知道鐵木真是誰,這樣一個小部落他們也沒放在眼裏,都是些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二人經常從部落抓些牛羊,神不知鬼不覺。一時之間,倒是讓部落里的人疑神疑鬼!
這一日,部落里來了一名少年。少年身穿中原服飾,而且衣衫單薄,如今已是十月天,大漠苦寒,少年的這身裝扮在牧民眼中很是顯眼。
一名中年婦人看到少年的衣着,有些激動,忍不住走上前問道,「小兄弟是來自中原?」
聽到婦人一口流利的漢話,少年驚訝,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來自江南!」
婦人流落蒙古多年,此刻仿佛他鄉遇故知,頓時熱淚盈眶。片刻後,婦人道,「小兄弟可有去處?」
少年道,「正想找一戶人家,借宿一晚!」
婦人連忙道,「不如就住我家吧,能在這茫茫大漠相遇,也算是緣分!」
少年遲疑道,「這會不會有些不便?」
婦人笑了笑道,「這裏是蒙古,沒有中原那麼多規矩。」
少年見對方一臉真誠,笑道,「那就多謝了。我叫雲蕭,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少年正是一路追隨陳、梅二人來到大漠的雲蕭。
婦人道,「你直接叫我李嫂便行。」
這裏是蒙古人的集市,今日,李嫂是帶着自己紡的一些毛氈,來此交換一些日常用品,剛好碰到了雲蕭。
李嫂帶着雲蕭,回到自己家裏,家中還有一個小孩,一番交談,雲蕭這才得知,她們是母子相依為命,在大漠裏已經呆了六年。
獨自一人,從中原流落到大漠,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是一個女人,居然能將孩子拉扯到大,雲蕭對李嫂不禁心裏佩服。
當晚,雲蕭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