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悠的身體先是中了生死符,之後又差點被空間抹殺,此時已經非常虛弱,雲蕭走到雲來閣偏廳喚來花月樓四女將曲悠悠帶下去好好照料。
紅渠顏梅韓香三人帶着曲悠悠去了雲來客棧的客房,唐安安卻暫時留了下來。
「你有什麼事嗎?」雲蕭問道。
唐安安躊躇片刻後道,「請恕屬下斗膽,有一事想請問樓主。」
雲蕭點頭道,「問吧。」
唐安安深呼吸一口氣,仿佛在鼓足勇氣,雙眼看向雲蕭道,「請問樓主,四年前七夕前一天有沒有來過?」
雲蕭想了想道,「好像來過。」
唐安安臉色微變,似期待又似擔憂,數次想要開口都咽了回去,片刻後終於道,「那一晚你是否上過雲來閣?」
雲蕭再次想了想,自己好像來過,於是又點了點頭。
唐安安聞言有些激動,連忙又問了一句,「可還記得曾與一女子合奏過一曲?」
雲蕭搖了搖頭,那天他是來花月樓檢查賬簿的,一直呆在書房裏,從未見到什么女子,也從未與人合奏過。
看到雲蕭搖頭,唐安安臉色剎那間灰白,雲蕭是故意裝作不識,還是他根本就真的不是那人?
唐安安的臉色盡收雲蕭眼底,雲蕭道,「那個與人合奏的女子莫非就是你?」
唐安安神思不寧,但聽到雲蕭的問題還是不由的點頭。
雲蕭若有所思道,「你很關心那晚與你合奏的人?」
唐安安抬頭看向雲蕭,美目間流露出期望,「樓主莫非知道他是誰?」
雲蕭嘆了口氣,點頭道,「我的確知道那人的身份。只是我勸你還是別在想他了。」
前半句喜從天降,後半句悲從中來。只可惜唐安安只注意到了前半句,連忙迫不及待的對雲蕭追問道,「他是誰?」
「你冷靜些。」一時激動。唐安安已經不顧身份抓住了雲蕭的衣袖。
「對不起,屬下一時失態。」唐安安連忙鬆開雲蕭,不過手雖鬆開,眼神卻沒鬆開。雙眼緊緊盯着雲蕭,希望他能告訴自己答案。
雲蕭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那晚你們二人的琴簫合奏我也聽到了。那人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做好心裏準備,他早已有了家室。而且他很愛他的妻子,心裏絕不可能容得下其他人。」
唐安安笑道,「我知道。四年前就知道,從他的簫聲中我就已經聽出來了。」
雲蕭奇道,「那你還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唐安安道,「一直以來,我曾想過,他如果能忘了他的妻子,那麼我或許還有機會。但如果忘不了,永遠都鍾情於他妻子一人。這樣的男人也更值得我喜歡。」
雲蕭道,「你的想法很奇特。」
唐安安走到憑欄處,俯瞰整個臨安城道,「這裏是花月樓的五樓,便是當今皇帝,先前也只能止步四樓。能上五樓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一直以來,我從不相信世上有男人值得我喜歡,來這裏的人個個都只是愛慕我的姿色,當有一天。我年老色衰的時候,他們還會喜歡我嗎?
有件事樓主也請勿怪,先前,我一直以為那晚與我合奏的人便是樓主。」
雲蕭聞言輕輕一笑道。「早知道當時我就不悶在房裏看賬簿了。」
唐安安繼續道,「當時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來這五樓?是不是真的就是樓主?樓主又是什麼樣的人?一直以來,我心中對樓主也有過猜測。」
雲蕭聳了聳肩道,「我應該和你想的不一樣吧。」
唐安安點頭道,「然而當時那個人卻與我想的一樣。英俊瀟灑成熟穩重又富有才情。」
雲蕭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唐安安說的那人的確當得起這些評價,但那人卻不是自己,仿佛自己比不上那人,如果那人知道自己在女人心中勝過自己,不知會有何感想。
雲蕭道,「實不相瞞,你遇到的那個人是我師父。」
那年七夕將近,黃藥師正帶着馮蘅與黃蓉出島遊玩,來到臨安附近時,聽到花月樓的大名,黃藥師心生好奇。
花月樓五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