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被任我行制住手腕命門,真氣快要溢出。然而很快任我行笑不出來了。
「是你輸了,任先生!」取而代之的是岳不群的笑聲。
任我行難以置信道,「怎麼可能?」
福州城和雲蕭的那次交手,岳不群堪破心魔,不僅創出一式絕學,紫霞神功也更上一層樓,大成後。紫霞真氣連綿不絕,同時也精純無比,不亞於方證大師的易筋真氣。這也是岳不群敢於挑戰任我行的底牌之一。
岳不群的劍還刺在任我行的肩上,任我行最後的手段吸星大法也失去了作用,任我行輸了。他難以承認自己居然輸給了岳不群,輸給了自己昔年的手下敗將。
似乎是擔心任我行再次耍詐,岳不群的劍一直抵着任我行沒有收回,鮮血順着劍身流淌,日光下鮮艷至極。
「這一局我們認輸,趕快放了我爹!」任盈盈在下方看到任我行受傷,血流不止,急忙大聲喊道。
然而岳不群卻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任我行,任我行終於沉聲道,「第二局老夫認輸。」說完冷哼一聲後退,自己脫開了岳不群的劍。雲蕭連忙上前,為任我行止住血。
任我行下台之前對岳不群道,「岳掌門,從今往後,你也是老夫佩服的人之一。」
第二場的勝負讓人難以置信,昔年的魔教教主輸給了華山劍派的掌門。岳不群在江湖上雖然有君子劍的盛名,但其武功還不足以與方證大師等絕頂高手媲美。正道有三大高手的說法,方證大師,沖虛道長,以及左冷禪,然而此刻左冷禪的位置似乎要讓給岳不群了,甚至日後五嶽劍派的盟主之位也要讓出來。
少林出事,嵩山派居然沒有前來,五嶽其他四派對此都頗有微詞。嵩山派私下裏對各派做的一些不光彩之事,如今各派也是心知肚明,看到岳不群的武功後,莫大先生,定閒師太,天門道長都覺得他已經勝過左冷禪。
令狐沖救過泰山派以及恆山派的人,雲蕭也救過衡山派劉正風滿門。華山派可謂是對其餘三派都有恩,三派掌門此刻心中不約而同都有了下次推舉岳不群當盟主的想法。
此刻雙方都是一勝一負,雲蕭這邊拿得出手的人只有自己,難道第三場自己就要上?正當雲蕭愁眉不展時,己方的人群突然讓開一道,走來五人,雲蕭頓時笑了,「向大哥,你怎麼才來?」
和向問天一起來的四人是江南四友,向問天道,「梅莊出了點事,但這邊的事情更重要,教主決定先過來,命我去梅莊幫忙。」
江南四友走到雲蕭身前行禮,之後黃鐘公低聲道,「黑木崖來人了,不過已經被我們拿下。之後聽說這邊出事了,我們便猜測公子需要幫手,和向左使一起過來了。」
雲蕭點了點頭,這件事過後,是時候上黑木崖了。
岳不群已經下台,紫霞神功雖然連綿不絕,但任我行也是功力深厚,兩人的激鬥讓岳不群元氣大傷。如果再接下一場,卻是不妙。好在他們這方高手眾多。
沖虛道長走上擂台,看向雲蕭道,「黃公子,第三局你們由誰來?」
雲蕭看到沖虛道長此刻上場,顯然目標是直指自己,任我行已經敗北,己方有資格當其對手的只有自己。
向問天已經了解了形式,開口道,「不如由我上去對付他!」
「不行!」任我行阻止道,「現在一勝一負,這第三場很關鍵,勝了,形式就倒向我們這一邊。你不是沖虛的對手,一旦這場輸了,我們就落入了下風。」
雲蕭道,「那這一場由我出手吧。」
任我行再次阻止,「你還不能上場。沖虛的太極劍難纏的很,即使你贏了這場,也必然真氣大損。方證和岳不群都能不懼我的吸星大法,難保這沖虛也能。你如何能堅持到下一場。那個叫花子故意加上加上兩場,就是這種用意。」
「公子,不如讓老朽試試。」黃鐘公突然開口。
眾人看向黃鐘公,一片驚訝,任我行突然道,「不錯,他可以。」
雲蕭考慮了片刻道,「或許真的可以。黃鐘公,你的瑤琴帶了嗎?」
黃鐘公從背上解下一個包袱,道,「帶了。我也想試試,七弦無形劍如果對上太極劍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