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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也碰」他手裏正好有一對「七萬」,本來做七小對是不用碰的,但是現在已經拆得七零八落,留着也沒用,正好碰將出來,讓別人感覺他不是在做七小對,而是和白知柄一樣,也在做「碰碰胡」,這樣就能徹徹底底地瞞天過海了
「哦」白知柄見自己打出去的「七萬」被他給碰了,略顯驚異,不由笑道:「咱們哥倆這叫互惠互利是吧他們倆不會有意見吧」
奚林桂和高雪楓連連擺手:「沒意見絕對沒意見這一沒打暗號,二沒事先串通,相互往來嘛,正常」
他笑道:「嘿嘿看看這兩人還挺大度,真不賴」
說完這句,他有意留了一手,沒把手裏那張「五條」打出去,因為現在打太明顯了,傻子都能看出來自己在給白知柄做牌,還是緩一兩手再打吧。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再給奚林桂或高雪楓一個甜頭,讓他們也「吃碰」一下,那麼他們肯定就說不出什麼來了。這些都是過程,並不重要,最後要的只是結果,反正讓白知柄胡了就成。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雖然說只是在這小小的四方城內,但是如此給你予我,也堪稱一種大方略、大智慧。古人「治大國如烹小鮮」,小平同志「全面改革如打橋牌」。到了他這兒,「玩轉臥虎鎮只在這小小四方之內」,既有類似,亦有不同,何嘗不是另一種「縱橫捭闔」呢
於是,他一下算出了奚林桂最想碰的是一張「七筒」,痛快打了出去,奚林桂樂得大叫:「碰」
他又算出高雪楓想吃一個邊「九條」,於是隔了一圈後,也打了出來,把高雪楓高興壞了:「太好了我還以為吃不着這個絕張的九條了呢」
眼見大家都把自己當作了老好人,他故意皺了皺眉頭:「呀我這成了送財童子了,這接下來要是再打,不會就給你們放炮了吧」
「嘿嘿」白知柄此時還差一張上聽。正所謂「一上一聽,急得要命」,這會兒說話都有些急了:「該打還是得打啊不就是放炮嘛誰沒放過炮啊」
「好」他笑了起來:「白老兄教導得是既然您都說了,放炮不可怕,那我該放就放吧」
說完,他把手裏那張白知柄最渴望的「五條」打了出去。
「哈哈太好了碰」白知柄高興得大叫,幾乎沒等牌落地,就把這張「五條」給抓走了,只見其面前已經倒了四筆牌,只需打出一張來,就是單調將,「全求人」了。
奚林桂和高雪楓當即瞪大了眼睛:「唐大鎮,您還真是送財童子啊白書記這把全求人要是胡了,可是大牌,他又是莊家,誰要是點了他的炮,得出五千二呢」
「乖乖」他嘆出一句:「這碰碰胡的全求人,也這麼厲害呢」
「誰說不是啊」二人應道。
他卻只是笑笑:「厲害就厲害吧,雖說我是送財童子,但我也不光只送白書記一人啊,你們兩位不也有吃有碰得不亦樂乎嘛再說了,我現在只要不點炮就好,是吧」
「嗯嗯」二人連連點頭:「現在誰放炮誰就是個死啊」
他這時仔細觀察了一下局勢,白知柄已經上聽,打出一張閒張「發財」之後,手裏還剩下一張「大餅」。也就是說,如果之後誰再打出一張「大餅」來,誰就點炮,得當這個出五千二的大頭鬼。
他不禁笑了,白吃餅啊白吃餅,看來還真是迷信啊。別的不胡,只聽這張「大餅」,就等着白吃餅呢
不過,讓他覺得略顯遺憾的是,他現在手裏並沒有這張「大餅」,所以不能給白吃餅「點炮」了。
怎麼辦這把牌的過程弄得如此熱鬧,總不至於弄得無功而返吧。
驀然的,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象剛才不光讓白知柄碰得痛快,而且讓奚林桂和高雪楓也吃碰得很爽一樣,可以通盤考慮、借力打力。
於是,他開始靜思誰手裏有這張「大餅」,是不是在奚林桂的手裏,直覺很快給出了否定了答案。
形勢明朗,非此即彼,說明這張牌在高雪楓的手裏
他又開始靜思高雪楓是不是已經上聽,要什麼牌
很快又有了答案,高雪楓此時手裏閒一對「二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