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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馬上讓人去查」魏荊平點頭不止,伸手向季如河示意:「您趕快到裏屋去沖個澡吧,換一身乾淨衣服,這身衣服我馬上讓人給您洗了」
「嗯這還差不多」季如河神色緩和了些,卻不想腳下一滑,正好踩在魏荊平的腳面上,「哧溜」一下就躥了出去,差點兒摔了個狗吃屎
「小心啊」魏荊平還算是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了季如河的衣角,避免了這位季大局長摔倒在地。
季如河驚魂未定,一下子暴跳如雷:「媽媽的都是你幹的好事兒趕緊把服務人員叫來,把老子這兒的地板拖乾淨了今天把話放這兒啊,這屋要是再出一點兒什麼事情,老子非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不可」
「是是是」魏荊平知道季如河的霸道,所以連連點頭稱是。
「滾滾滾把老子放開,老子自己會走」季如河不耐煩地揮揮手,打開辦公室裏屋的門,上洗手間沖澡去了。
魏荊平見季如河「呯」地摔上了門,這才悻悻轉身,嘴裏不由地罵出一句:「媽的就這麼一個副局長,比萬局架子還大,也太狂了一口一個老子的,要不是仗着季風行有這麼一個叔叔,誰買你的帳啊本主任是為萬局和整個公安局服務,可不是為了你這個副局長服務的,就沖你剛才讓我滾,我一會兒非到萬局那兒參你一本不可,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罵完之後,魏荊平行色匆匆地走了。
卻不新思想,不論是魏荊平這位公安局辦公室主任,還有季如河這位副局長,都沒有發現,就在季如河辦公室對面的屋,門悄悄拉開了一道縫。
就在這道門縫的背後,蔣洪歷已經把剛才發生的一切看了個清清楚楚。
短短几分鐘之後,消息就傳到了付正明、董清明和唐卡那兒。
至此,針對季如河的第一步打擊進行完畢。不用說,這防煙器和噴頭都是提前被做了手腳的,包括後來噴頭適時停止,都是進行了遠程操控的結果。
正因為有了這些周密佈置,所以,這頭一腳踹得很是紮實,很好地達到了預期目標。可以肯定,季如河的這個權場手札,並不藏在辦公室,而在另外的地方。
這一腳還踹出了一個意外成果,那就是通過事實證明,這個萬年青和季如河也不是鐵板一塊。因為這個魏荊平是萬年青的死黨,他與季如河有矛盾,就說明萬年青與季如河有矛盾。如果抓住這一點好好利用利用,就能在今後對季如河的處分之事塗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季如河洗了澡,這才發現辦公室套間的柜子裏只備了簡單的內衣褲,氣得他又是一頓罵:「這個聯絡員小楊,搞什麼鬼,平時這裏至少都備有兩三套秋衣褲的,這會兒怎麼一套都沒了」
光罵不解氣,他抄起電話就給自己的聯絡員小楊打了過去,電話剛通,劈頭蓋臉地就責問起來:「你個臭小子,這個小活兒都干不好,我辦公室裏間的秋衣褲呢,放哪兒去了」
也是,這麼冷的天,不穿秋褲能行麼
小楊兀自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哆嗦了半天:「季局,您說的是」
季如河發出如雷鳴般的咆哮:「秋褲我說的是秋褲我辦公室裏間的秋衣褲」
小楊這才反應過來:「哦您說您辦公室裏間的秋衣褲啊,前幾天辦公室有些返潮,我就都拿回去洗了曬了,後來放在您的宿舍里,正準備下午給您放回辦公室去呢」
季如河仍是氣不打一處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你在哪兒呢趕緊給我拿到辦公室來」
「這」小楊似有隱情:「季局,您忘了,您上午把我派清河老家來了,說要把給季老爺子置辦的東西送到,這會兒正在高速上呢」
「嗯」季如河很不情願地撇了撇嘴,嘴裏仍是罵罵咧咧的:「該用得着你的地方,總是找不着你那我自己回宿舍吧。不過,我可是有言在先,把老爺子的東西安置好啊,出了任何差錯,我拿你是問」
「是是是」小楊掛了電話,剩下季如河仍獨自生悶氣,沒辦法,只能先找了件厚警服穿上,外面披了件警用大衣,換了雙乾淨的皮鞋,有些狼狽地出了辦公室的門,直奔宿舍而去。
這一幕,又被在對面觀察的蔣洪歷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