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遙遠,就象是從兩年前穿越回來似的:「溫隊長,看來你的記憶力不錯,還真是記得我啊?」
溫其棟不住地點頭哈腰:「記得記得!當然記得!上次衝撞您之後,我一直都在反思改正之中。有時還時不時會想起您,想着哪天再當面請請您呢!」
「是麼?」他冷冷而笑:「溫隊長,難得你這麼想着我啊!對了,勞你這麼惦念,那我就考考你。你不是說經常關注我麼?說說看,你都關注了我的一些什麼情況啊?」
溫其棟弱弱地應道:「唐秘書,我可是聽說您外放出去當了鎮長、縣長,現在已經是市委辦唯一的副主任,馬上就會是常務副主任,前程一片大好啊!」
「喲嗬!」他笑了起來:「還真是不錯啊!看來你這位小隊長,對我們這些人還真是關注得挺密切。那好,你再說說看,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和你對話?」
溫其棟臉上堆滿了笑:「唐領導,這我就不知道了!您做的都是市委市政府一等一的大事兒,我們這些小人物哪能知道?」
他笑笑:「我還以為你真是神通廣大,連這也能猜得出來,所以故意來搗亂的呢?」
溫其棟大吃一驚:「唐領導,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今天正好和哥幾個巡邏到了這兒,看到這兒挺熱鬧,就過來看看。我哪兒知道這是您正安排的大事?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添亂!要說得您放個哨,把把風,這活兒我敢接。可是搗亂,這是多大的罪過,借我一百個膽都不敢啊!」
「嘿嘿!」他笑道:「我看你這政治敏感性挺強的嘛!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呢?」
溫其棟撓了撓頭:「唐領導,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巧?兩年前,就耽誤了您吃甑糕的雅興,沒想到這會兒又犯了大錯,也是我太不長眼了!」
「哈哈!」他不置可否:「你說說你,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大事,就這麼肯定你已經犯了大錯兒。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老兄平時沒少犯錯兒,你們黃大隊肯定是動不動就k你一頓吧?」
溫其棟訕笑:「您還真是目光如炬,我們黃大隊到現在還記得兩年前不小心衝撞您的事兒呢,現在見了我就說,都說了整整兩年了!」
「是麼?」他故作驚訝:「這個黃一帆,還真是記憶力好啊!不過,這件事情記了兩年,也未免太記仇了!你說說,連我都沒什麼了,他還記這麼清楚幹嘛!這樣,下次市里開會的時候,我見了他,和他說說,都懲罰你兩年了,也足夠了,可以停停了,今後該提拔還是可以提拔的嘛!」
「哎呀呀!」這一下子就點中了溫其棟的痛處,只見這位城管小隊長滿臉都是獻寵的笑容:「唐領導!您可真是活菩薩啊!您可是不知道,我們黃大隊不光記恨我兩年,還把我原來準備晉升為中隊副的事情給否了,然後把小隊長也給擼了,降半格,只保留了一個小隊副。這不,只在前幾天,才恢復了小隊長的任命。您說說,我冤不冤?」
「哦?」他似笑非笑:「這麼說,你覺得冤屈,是因為他對你處置過重?」
「可不是咋的?」溫其棟脫口而出,但是,當看到他眼中放出凌厲光芒時,這位小隊長迅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矢口否認:「不不不!處置不重,一點兒都不重!我知道,這還是您給黃大隊墊了話,讓他對我手下留情。要不然,我這肯定是一擼到底,搞不好連這身官衣都得脫了!」
「你知道就好!」他突然嚴肅了神色:「因為你歲數比我大,所以我尊稱叫你一聲老兄。說句不客氣的話,我覺得你到現在為止,也沒搞清楚你自身的根本問題所在!」
「我自身的根本問題?」溫其棟已然象一個軟柿子一樣,耷拉着腦袋,低聲應道:「是是是!我自身肯定存在非常嚴重的問題,還請唐領導明示!」
他提高了聲音:「你的根本問題,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在於你總是碰上我這個苦主,而是在於你的腦子裏沒有把老百姓裝在裏面。你說說看,你的內心,對你這身所謂官衣的認識到底有多少?是真正服務於老百姓,還是老想以此找別人的茬兒,到處逞威風?照你這麼個逞法,即便這兩次不遇上我,你也會遇上別人!遇上我還是好的,你說說,如果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