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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呢?」她的嘴角翹起,如同上弦的月亮。
「嘿嘿!」他嘆了一口氣:「現在大學裏的學風,和我們那會兒也沒法比了。我們在大學裏那會兒,也就一兩個出去租房子住的。現在,要是不出去租房子住,都是怪物了。象你這樣的,更是鳳毛麟角了吧?」
她似笑非笑:「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貶我啊?我怎麼感覺,你這會兒應該向我說一句什麼肯定的話,而不是調侃的語氣!」
「那好!」他嚴肅了神色:「我也不說什麼咱們一塊兒出去租房子的話,畢竟那不現實,就請你從今天開始,好好地管住我的胃吧,好不好?」
「嘻嘻!」她笑出了聲:「要說見你的時候,幫你管助你的胃,這還可以實現。可是,我畢竟還有那麼多時間看不到你啊,又怎麼管呢?」
「這……」他偏了偏頭:「那我平時多去買你家的豆漿,也算讓你管住胃了吧?「
「嗯!這個好!」她笑了:「喝豆漿對胃好!看在你這個想法還挺靠譜的,那本姑娘就答應你吧!」
「那好!」他竟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而且很是自然,毫無半點不妥之處,「那咱們可是說好了,拉鈎鈎,不許反悔!」
「好!」見他有此童心,她居然不躲,真的與他拉起了鈎。
昨夜風吹雲破,
月照我們兩個。
問你去年時,
為何閉門深躲。
誰躲,誰躲,
那是去年的我。
午後的陽光由落地窗照入,一切如同在畫裏一般。
吃了飯,他主動提出去旁邊的森林公園走走,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當然,結帳的時候,他並沒有和她搶。有的時候,適當滿足女生作主的小願望,也是一種策略。
如同那天在夢裏,他們走進了森林公園。
也不知道是從過馬路開始,還是從走進森林公園門口開始,她竟然主動挽起了他的手,一如他們剛剛約定的在北京相聚時的諾言。只不過,現在就將這個諾言提前了一些而已。
進了森林公園,他們或坐或臥,或走或停,一切都那麼自然和諧,如同暖暖的陽光,讓人油生從心底泛出來的輕鬆自在。
在路過一片草地的時候,他的心跳開始驟然加快。
因為,他清楚地記得,就在昨晚的夢裏,自己和她在這兒相擁相吻,同赴巫山。
而今,這片草地與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莫非,夢境真的都要全部實現麼?
只在這一剎那,他感覺到她挽着自己的手也顫動了一下。難不成,她也做過這樣的夢,也對此震撼不已?
心「撲通撲通」的,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卻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也不知道從哪兒飛過來一個足球,大概是草地另一端孩子們玩耍時失了手,帶着很大的力道,旋轉而來。
綠茵場上,專業足球運動員這一腳要是使足了勁兒,踢出去的球能把對方球員給砸暈了。眼下這腳球也是這樣,球速很快,防不勝防。
「哎呀!」孩子們發出叫喊聲提醒,已經遲了,足球瞬間而至,一下子來到了他倆面前。
要命的是,這個足球砸向的並不是他,而是她。如果再不躲,那就會結結實實地砸在她臉上。
玉面如花,這要是真砸上了,後果真是不敢設想。如果砸在額頭上,肯定得暈過去,如果再往下一點兒,砸在鼻子上,那可就是血花四濺,花容受損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一把摟住她的身子向下壓,然後用自己背部去擋。
「呯」,一種悶響,足球帶着力道,狠狠地砸在他的後背。
他近來雖然是學了些腿腳功夫,但這後背可是沒練過,要想在這種情況下不受傷,除非是練過什麼「鐵布衫」之類的硬功。所以,他當即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疼,而且純靠強忍着,要不然肯定叫出了聲。
足球彈開了,肇事的孩子們也「咿咿呀呀」地跑了過來。
幸好!也只能說是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