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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還有麼?」少女仰頭望了他一眼,連說話都變成急促起來。
他微微一笑:「還有,我後來又去過好幾次你的豆漿店,但你好象又沒在那兒了。有一次,好象在車上遠遠看見了你,可等到下車走到近前,你卻沒在,仍然是你媽媽盯着!」
她若有所思地應道:「哦!」
實際上,他說出的這番話,句句說在了她的心坎上。
是啊!尋尋覓覓,有道只是有緣遇見,卻不想,這當中這麼多回望凝眸!
其實,人生很簡單,真正相守一生,或許在一開始,只是需要一個簡單的問候而已。但就這一聲最簡單不過的問候,又有多少人能夠問出口呢?
「你想聽聽我說的麼?」她輕輕眨着眼睛。
「當然!」他發現她眼睛的笑意,好美。
她微微點頭:「其實,我知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專門為了哄我。你原來沒見過我,是因為媽媽心疼我,總是她自己一個人去看店,怕我耽誤學業。你說的那一次,還真是我長大之後,頭一次看店,是在兩年前,媽媽那天病得很重,所以只能讓我去。當然,店裏的程序我都懂,只是忘記了把媽媽特製的粗砂糖放出來。卻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疏漏,沒被別人發現,卻被你給看出來了!所以,我對你也有比較深刻的印象。在這之後,我也很想去,但媽媽最多只讓我看一小會兒,就趕緊回屋裏念書去。這可能就是你說的,在車上路過時看見我,但走到近前我又回去了!」
「原來是這樣!」他笑了起來:「看來,我今天一早去你那兒買豆漿,你是故意把我叫到後台去坐的啊!我還以為是因為我買得多,所以才有特殊待遇呢?」
「呸!」她嗔出一句,「你才是故意的呢!你以為所有女人都把你當作上帝,看見你就魂不守舍啊?請你到後台來坐,確實是因為你要得多,多少人想有這個待遇,還沒有呢?」
「是是是!」他主動服軟,「這不是怕人說我一廂情願麼?想說成是兩廂情願的事情,顯得我臉上也有光。卻沒想到,你先前承認了,後來卻不又認了,那就還是我一廂情願吧!」
「嘻嘻!也有你怕的時候!」她得意起來,瞪起了眼睛:「不說不知道,原來你已經盯了本姑娘兩年多了,現在終於得了手,還得到本姑娘主動請你吃飯的機會,你心裏是不是感覺特別美啊?」
「是挺美的!」他點點頭,卻壞笑着望向她的胸前:「不過,什麼叫得手?我好象離傳說中的得手還差得遠吧?」
「壞傢伙!」她羞紅了臉,抽出一隻手來,遮住了自己的領口:「趕緊把你色迷迷的眼睛挪開!什麼叫得手,剛才兩隻手都被你抓得緊緊的,還不叫得手?你還想什麼叫得手啊?」
「哦?」他故意裝傻,「原來這就叫得手啊!那好,以後不管你出不出家,那些開大奔的是在你宿舍樓下或者尼姑庵前排隊,我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訴他們,兄弟們,死了這條心吧,兄弟不才,雖然沒有排大隊,但已經得手了,你們還是哪兒涼快上哪兒待着去吧!」
「呸!」她又嗔出一句,「不要臉!」
他厚顏而笑:「這有什麼不要臉的,是你說我抓住你的雙手,就叫得手!這會兒向大伙兒宣佈的時候,又不敢認了?」
「你!」她還想強硬,可是看到他無賴的目光,知道肯定壞不過他,狠盯他幾眼,最後卻還是柔和下來,「這沒有什麼敢認不敢認的!其實,前面已經說好了,你到北京就來找我。你想想,你到了我們宿舍樓下,我挽着你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門,難道還不等於宣告那些排隊的人死刑麼?」
「就是嘛!」他貼近她的眼睛,輕輕把她捂着領口的手移開:「既然你已經心甘情願地讓我得了手,那就索性得手得更加徹底一些,是吧?要不然,啥也沒幹,反而被這麼多人誤會,多虧啊?」
「呸呸!」她紅透了臉,和他的手較上了勁,「你是不虧,要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