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牙又憨憨地捧起了哏:「哦?既然您沒好好讀書,怎麼會單單記得這個例子呢?」
你捧我逗,幾下之間,就把大家的興致完全調動了起來。
……
而此時,董清明已經不動聲色地叫過了老付和蔣洪歷,耳提面命
老付和洪歷都是老刑警了,臨危受命,也不多說,很快接令而去,走出門之前,也都向唐卡點頭示意。
他微笑回應,繼續饒有興趣地聽霍小公子和吳大牙說相聲。
霍小公子這時提高了聲音:「唉!要說還真是挺巧!我在國外,天天聽的都是說別人這兒怎麼好,那兒怎麼先進,從來就沒聽到過說咱們中國怎麼樣!可是,這一天挺怪的,向來瞧不起咱們中國的老師竟然主動說起了我們的古代案例,所以我就一下子記住了!」
吳大牙這時又適時捧起了哏:「哈哈!這麼說來,國外雖然先進,但還是有些歧視咱們啊!這就叫什麼?人窮無親戚?」
「誰說不是?」霍小公子笑了起來,「不過,那也是以前了。現在咱們經濟條件好了,他們也開始意識到咱們的好,不少人還主動研究起咱們來。那個老師之所以講這個例子,說明也是對咱們中國尤其是千年浩瀚悠長的文明史作了不少研究和了解的。」
吳大牙繼續捧:「哎呀呀!聽您這麼一說,我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地都想聽聽這個如此被國外老師們重視的案例是什麼了?」
霍小公子對吳大牙豎起了大拇指,看來是對於這個既能幹又謙恭的手下極為讚賞。之後,不緊不慢地問了大家一個問題:「在座的隊員們,不是公安口的,就是紀檢口的,或多或少都審過犯人。那我來問問諸位,大家知不知道,對於牢裏的犯人來說,最害怕的是什麼?」
「是什麼?」眾人聽到這兒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養尊處優也從未蹲過大獄的首富公子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想想是國外專門教授管理學的老師提出的問題,也算是情有可原。
霍小公子故意賣了一陣關子之後,見無人回答,笑道:「當時,我們班上的回答很踴躍,說什麼的都有。有說怕牢頭的,有說怕獄吏的。可是,我們的老師卻不住地搖頭,說我們答的全不對。蹲大獄的,其實最怕的是老鼠!」
「老鼠?」眾人又是一驚,卻有不少人已經開始點頭。看來,還真是有懂行的。
「怎麼會是老鼠?」吳大牙不知道是真的沒想到,還是有意為之,瞪大了眼睛捧出一句。
霍小公子加重語氣:「對!就是老鼠!要說這個小東西還真是挺厲害的,幾乎與很多史前動物一個時期,但是別人都滅絕了,它卻沒有。生存力極強,而且有什麼吃什麼,葷素不拒,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吳大牙點了點頭:「這個我們都知道,但是,這個老鼠的生存力強,還有好吃,和這些犯人們有什麼關係?」
霍小公子卻好象沒聽見,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這個故事,發生在明朝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重犯,在監獄裏都是身貫三木!」
「三木?哪三木?」吳大牙問道。
霍小公子放慢語速,用手比劃開了:「所謂的三木,就是指犯人的頭、雙手和雙腳,都用木枷固定着。令犯人動彈不得,只能仰着躺在床上。不能翻身也就算了,偏偏監獄裏有老鼠。這些老鼠可不是來偷糧食的。見人動彈不了,那就咬鼻子,咬耳朵,咬腳趾頭,犯人們一開始以聲音恐嚇,但時間一長,老鼠都習以為常了。甚至你叫得越大聲,它們咬得越來勁兒!」
吳大牙這時咧開嘴,露出了標緻性的大牙,不停咂摸着:「哎呀呀!那可怎麼辦?這可真是夠殘忍的,這些老鼠這麼要命,還真是比那些什麼牢頭和獄吏之類的,可怕得多了!」
「是啊!」霍小公子感嘆:「這些犯人們可真是被老鼠們害慘了,經常被咬得渾身是血,痛苦不堪。一到晚上,監獄裏鬼哭狼嚎的,象地獄一樣!」
吳大牙問出一句:「難道沒有人管麼?」
「管?怎麼管?」霍小公子瞪了瞪眼,「這三木可是從祖祖輩輩定下來的規矩,誰要是改變它,就是觸犯刑法,你覺得誰有這個膽量去管?」
吳大牙不說話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