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啊!」王亦選應道,「能夠悟到這兒,證明你小子確實經歷了最為關鍵的步驟。當然了,這是後話。如果沒有當時引進女兒紅公司的咬牙堅持,也不會有後來的一系列體會。畢竟,經濟先行是基礎,沒有這根撬棍,萬事難行啊!」
「是這樣!」他感同身受,「我當時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那會兒,女兒紅要是沒有我向鎮裏幹部倡導來的這一百多萬,最重要的小瓶裝生產線就開不了工。它要是開不了工,整個公司就得全部癱瘓,整個工業區也別提什麼財政稅收,預期的一切統統泡湯。說得不好聽,就連我帶頭把工資積蓄全交上去那十來萬塊錢,也得打水漂!」
「嘿嘿!」王亦選笑道,「你小子,今天可算是交了實底。我可是聽說,你小子自己帶頭,就像賭博一樣,把那會兒攢下的所有工資全投了進去,買了四大罈子好酒。到現在,可是值好幾百萬了。」
他不好意思笑了笑:「書記,說幾百萬有些誇張,那是被黑市炒高的。不過,他們公司的官方回購價格,一年前是雙倍,相對於那會兒最緊張時候的三折認購,也算翻了六七倍。」
王亦選感嘆:「是啊!從三折到雙倍,這還是一年前的價格,到現在可更是翻番了。我可是知道,這是如假包換的好東西!你小子,這叫有眼光。那麼,對於入股他們公司,是不是也有眼光呢?」
他一驚,原來王亦選剛才強調事實是一方面,最終的落腳點還是擔心自己入股,在這兒的另一方面等着自己呢。
他又看了駱青一眼。
駱青的聽力好,相信也聽了個大概。
也好,讓她聽聽,就知道自己昨天和她說的「完全退出」絕不是空來風,而是正當其時。
果不若然,就在自己望向她的時候,從她眼神中反饋回來的回應,也是深以為然的認同。末了,她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定了定心神,用的是斬釘截鐵的語氣:「書記,我可以向您擔保,我可不是那個火雞,一回來就覬覦女兒紅公司,甚至異想天開的一口全部吃掉。雖然說這幾年下來,和女兒紅公司也有感情,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但是,感情是感情,不可逾越底線,這要是當中有了交易,那可就成了交情,犯了領導幹部不能經商的大忌。我呢,只要在您身邊一天,還當一天這個辦公室副主任,就不會去入他們的股。當然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幹這個工作,他們要想請我,那我也不能假模假式地端着,是?」
「嗯!」王亦選笑道,「你小子這幾句話說得實在,確實是,我們正在乾的這份工作,要求我們不得有任何的私心雜念,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當然,如果我們今後不幹這個工作了,就沒有這麼多限制了!好了,問你第二個問題!」
他心中一凜:「您問!」王亦選略作停頓:「這霍小公子我知道,霍震岳的小兒子,未來霍氏的掌門人,作為聯合戰隊的編外隊員,在兩次挖寶之戰中表現不錯,我還陪你和他們一塊兒喝過酒。至於這位駱大小姐,我也知道,橡膠大王駱秉憲的掌上明珠,這兩年去了美國念書,回來之後沒有接掌駱秉憲的橡膠生意,而是一直與這個女兒紅公司合作,現在已經是買斷式控股,成為女兒紅公司真正的大老闆,現在連駱秉憲都不得不挑起大拇指,誇她有眼光。我想問你的問題是,駱霍兩家淵源甚深,尤其是所謂道上的力量。對此,你有沒有耳聞?」
他很是驚訝,萬萬沒想到,這等「心照不宣」的事情,王亦選竟然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提了出來。但是,既然問了,就不得不答。更何況,他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王亦選拋出的這幾個問題,不是相互的,而是有着某種關聯,甚至可以說是遞進關係。
一步更甚一步,這還只是第二個問題而已,就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如果是第三個問題,還不知道會問到什麼程度呢?
他定了定心神,答道:「有所耳聞!不過,我這個人,不太喜歡這些什麼謠言傳得滿天飛的標籤。黑不黑,白不白,其實不用聽從所謂的道路紛傳,只須真正接觸一下,觀其言,聽其行,就能得出自己的判斷。再說了,咱們國家正處於經濟社會的轉型期,這個第一桶金的原罪問題,或許沒有人能夠完全準確的定義。比如早些年間的國美老總黃光裕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觸及存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