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相信?」張繼明瞪圓眼睛,「洪歷,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是正義聯盟的核心成員,具體的你不讓我多問,我也不瞎打聽!不過,我可告訴你,你那頭是看得見硝煙的戰爭,刀光劍影,見血封喉。可我們這頭,是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一字一句之間,就能左右最終的勝局。所以,你們那頭重要,我們這頭也不輕省,不是小媽養的。我向亦選書記和唐部長表態,還用得着你來信?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既然決定走這條路,就徹底走到黑。這個大馬蜂不管咬出多少人來,哪怕是說到我的親舅舅,我也毫不袒護,該抓抓,絕無二話!」
「行行行!」蔣洪歷笑道,「你這傢伙雖說平日裏稀里馬哈的,但大是大非面前,相信你也不敢含糊!我信你!你就說說咱們怎麼分工唱這紅白臉吧?」
張繼明低聲說了幾句,聽得蔣洪歷連連點頭:「好!就這麼辦!咱們哥倆多久沒在一塊兒搭台合演了。這次出手,一定把這隻大馬蜂打趴下!」
二人不再多話,一前一後地進了審訊室。
大馬蜂不愧是boss級別的人物,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臉上還有一種莫名的笑容,也不知道這種自信是從哪兒來的。
張繼明沒有任何的預熱,直接進入角色,一下子就將自己應該坐過去的那把椅子給踹翻了,然後一把拎起大馬蜂的領子,惡狠狠地說道:「呀呀個呸的!老子最看不慣你們這些死到臨頭還自我感覺良好的爛人!笑什麼笑?你有什麼好笑的?說給我聽聽!」
大馬蜂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臉上仍然保持着一種微笑:「我沒笑啊!我天生就長着這麼一副笑模樣!怎麼,這也是一種罪過麼?」
張繼明發出嘶吼:「罪不罪過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怎麼,還需要我一項一項地給你指出來麼?」
大馬蜂乘勢而上:「好啊!我看行!我心裏正沒底呢,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兒,竟然被你們平白無故地抓到這兒來!要是您二位能給我指出來,那可是最好不過。如果屬實,我一定認。可如果不屬實,那就別往我頭上栽贓了!對了,二位警官,還沒請教您二位是……」
張繼明放開了大馬蜂的領子:「別說請教,我們二位的大名,說了你也記不住!倒是這些人給我們二人起了外號,說出來你可能會記得住。我叫黑無常,他叫白無常,好記吧?」
「黑白無常?」大馬蜂用無賴的表情開起了玩笑,「你們這裏是鬼屋,還是警察局啊?」
張繼明怒了:「小子!臭貧是吧?等着,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老子先把你揍成生活不能自理再說!」
大馬蜂當然不能吃眼前虧,所以主動向蔣洪歷求饒:「這位警官,您不能幹看着您的同事打人吧?」
蔣洪歷沒有直接答話,臉上有着一種傳道士似的光芒:「打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關鍵是引導你明白,你現在已經身陷絕境,如果再執迷不悟,就該墜入萬丈深淵了!」
「不至於吧?」大馬蜂眼見張繼明的手掌停下了,自己避免被打的目標已經實現,又見蔣洪歷說話挺神叨的,不禁開起了玩笑。
「不至於?」張繼明鼓起眼睛,再度揚起了手掌。
「別別別!」大馬蜂急忙大喊,求助的眼神又望向了蔣洪歷。
蔣洪歷又開始了自言自語式的說話:「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有一個孩子,想在網上找一些有用的東西,但他卻什麼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是經過他人篡改的非良之莠。而反過來呢,你們不光改良為莠,還製造毒草,害人不淺。如果真的是你的孩子,或者你是那個孩子,你會怎麼想?」
聽蔣洪歷說到這兒,大馬蜂禁不住渾身一顫,旁邊的張繼明也迅速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不禁對這個有一本正經之嫌的「精神巫師」開始刮目相看。
這老小子,真有他的。原來是因勢利導,用太極的方式一點點切入進來,從正面再到側面,讓這個大馬蜂意識到自己的刺有多毒。
好!既然「白無常」已然漸入佳境,那「黑無常」也不能幹看着,得下把猛力,拔出這隻大馬蜂的毒刺來!
想到這兒,張繼明突然甩了甩手,高聲說道:「好了!你和他這樣的人說這些幹嘛?他這種黑客,自打幹了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