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再對付這個沒了耳目和頭腦的「火雞」,那就是小菜一碟。就像貓捉耗子一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
所以,蟬也好,螳螂也好,黃雀也好,獵人也好,人生的境界,其實是在於目標的確定。如果你的目標和別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或者別人早就跳出了你的目標,將你或另外的東西定位為目標,那你就只能剩下徒生感嘆,為之奈何了。
魏稼軒領着林江越、張一冰來到三樓大會議室門前,先禮後兵,先是煞有介事地敲了幾下門。沒有任何響應,又敲了幾下,還是沒反應。
這一下,這三人有些犯愣了。
張一冰看了林江越一眼,嘀咕出一句:「不會是咱們來的時候耽誤了一會兒,他們已經走了吧?」
「不會!」林江越當然不會這麼承認,因為選擇走樓梯和大搖大擺地來,都是這位大市長的主意,這要是承認了不是等於打自己的臉麼。
於是,林江越沖魏稼軒努了努嘴:「不是剛剛明確讓你來請了麼?看看大會議室的門是不是開着,要是開着,沒準兒就是讓咱們直接進去!」
「是!本來就是城下之盟,不能太公開的,所以肯定是讓咱們直接進去!」魏稼軒像是悟到了什麼,兩個眸子熠熠發亮,迅速伸手去轉動大會議室門上的把手。
「嗒!」一聲輕響之後,發現門果然沒鎖。
魏稼軒側身,向林、張二人點頭示意,輕輕拉開了門,讓他們進去,自己則輕輕將門帶上,守在了門外。
林江越和張一冰踱步進入大會議室,卻發現裏面空空如也,剛想回身喚過魏稼軒把門打開,又一想,沒準兒,簡青純他們就藏身在旁邊哪個會議室,看到自己來了,才肯出來現身相見。所以,既來之,則安之,人都來了,就在這兒耐心等一會兒就好。
話雖這麼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更何況,這會兒也算是比較緊要的關頭,每個人心裏的那根弦,都繃得非常緊。
在會議室里站在大概有一分鐘之後,林江越和張一冰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張一冰自認為對這些曾經屬於自己管轄的地盤非常熟悉,所以拉開一把椅子,請林江越先坐下,然後準備出門去看看。
恰恰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事情,打斷了這位前任秘書長打算進行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靠近窗戶的地方,突然發出「咔嚓」的聲音,把林江越和張一冰嚇了一大跳。急忙望去,這才發現,剛剛一直緊緊閉着的窗簾,這會兒竟然開啟了,緩緩向上移動。
「這是自動窗簾,可以由控制室來進行操控的!」張一冰解釋了一句。
「嗯!」林江越從椅子上挺起身子,臉上露出疑慮的神色,「這窗簾關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打開了?」
「不知道!」張一冰笑着搖頭,「大概是他們覺得這屋太悶,害怕萬年青這個炮筒子一進來嚷嚷,就把這兒給點炸了,所以故意打開窗簾透透風吧?」
「會是這樣?」林江越的眉頭越皺越緊,不住搖着頭,突然想到了什麼,死死盯住張一冰的眼睛。
張一冰大驚失色:「天!不會是這樣吧?應該不會的!不會的!」
嘴裏說着不會,但心裏卻無比着急,連林江越也緊張起來,一下子站起了身,與張一冰一起快速退了兩步,離窗戶的位置遠了一些,然後不停地擺手。
這一幕,要是能夠錄下來,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這一個大市長,一個市委常委、教工委書記,竟然像兩個剛出場和大伙兒打招呼的小丑一樣,一邊跺腳一邊使勁擺手,還生怕對面的「觀眾」看不見!
別說,因為窗簾是緩緩向上開啟的,所以對面的「觀眾」這會兒還真是看不見他們的臉,只能看見他們的腿和身子。
林江越不是傻瓜,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踢了旁邊的張一冰一腳,而且使勁拍着他的背,讓他蹲下身子來,以便第一時間讓對面的「火雞」看清楚,千萬別開槍誤傷了自己的主子。
於是,史上最為滑稽的一幕產生了。
張一冰諾大的一個胖身體,想一下子蹲又蹲不下來,只能痛苦地半蹲着,而且不停地擺手,試圖讓自己的大胖臉伸到窗簾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