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這樣的文武全才,而且如此玉樹臨風,還擔心找不着媳婦。恐怕是不用找,已經好多人自己送上門了吧?」老付當然知道他是在和自己玩笑,所以笑着回了他一句。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地回到餐廳,迎上了仍與大家樂作一團的簡青純、董清明和李光耐三位大佬。
簡青純心思縝密,想是心中已經料定他們剛剛去忙了一件大事,於是主動問了唐卡一句:「小唐,剛剛去查崗了?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
唐卡微微一笑:「大的問題沒有,小的問題嘛……」
「還真的有問題?」簡青純一驚,「這是我們失職了!那我趕緊和老董、老李他們過去看看?」
「不用!」唐卡笑着拉住這位市紀委的扛把子,「都已經處理完了,我剛剛都細細看過了。怎麼,您還信不過我麼?」
「那倒不是!」簡青純笑了,「既然是你老弟親自看過了,那當然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
這句話說完,簡青純很自然地陪着唐卡往前走了兩步,卻是很快,仍是不放心地回過頭來問老薑,「姜局,還真有小問題啊?不會是我們市紀委這邊出了什麼紕漏吧?」
老薑臉上露出笑容:「老簡,你就放心吧!別說,還真不是咱們市紀委出的問題。真要算是問題的話,還是我和老付考慮得太淺了一些。不過,幸好唐總發現得早,剛才三下五除二的,已經被唐總的妙招給補上了!」
簡青純一驚:「老薑,咱倆是具體幹這事兒的,可千萬別出什麼婁子。有什麼事情,還是說清楚為好!」
老薑笑了笑:「真沒大事兒!」
但是,出於對老簡事事較勁兒的尊重,老薑還是從頭到尾地把剛才敲定火雞重鐐之事簡單說了一遍,聽得簡青純不住點頭,「嗯!嗯!這樣好!這樣好!哎呀呀,要說一開始用死刑犯的重鐐鎖着這個火雞,確實不合適。第一,不合規矩。這要是傳出去,肯定說咱們心裏沒底,隨意上手段。第二,不計後果。要是真這麼鎖一晚上,咱倆肯定什麼也問不出來,等於讓他和萬年青互咬的努力就白費了。」
「是啊!」老薑應道,「這主要賴我,考慮問題不夠周到!」
「不不不!」簡青純不住搖頭,「這可不是你的問題,也不賴老付。如果當時是我在這兒,肯定也是先鎖住再說,考慮不了那麼多。咱們啊,現在都是馬後炮。不過,要說唐卡這一手還真是厲害。不光把上了重鐐的這個問題亡羊補牢,還捎帶着打擊了火雞的心理防線。這一手使出來,還真是有些妙手回春的意思了啊!」
「可不是!」老薑笑道,「今天咱們晾着萬年青和火雞,這是對的。但是晾歸晾,關鍵還在於明天和今後的突破。所謂今天的靜,是為了明天的動。現在看,萬年青這頭沒什麼問題,但是對於火雞的處置,原來確實有些草率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這個亡命之徒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如果不這麼銬住他,光靠原來我和老付這麼想,還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是啊!」簡青純感嘆一句,「既是不敢想,更是不敢做。咱們啊,一是做不到,二是想不到。可這個唐卡,既敢想,更敢做。關鍵是只要是想到,就一定能做到。這一點,很是值得我們這些老傢伙學習啊!」
「是這樣!」老薑應道,「我想,這也是我們文山書記讓我服從他的指揮,一切聽他號令的主要原因!」
「誰說不是呢?文山書記慧眼識人啊!」簡青純嘆道,「要說文山書記遠在省城,我這還天天見着這唐卡,一開始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小秘書呢!哪兒想得到,這不過短短時間,麻雀變鳳凰,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老薑笑着打趣:「您確定他原來是麻雀?沒準兒,我們這些頑固不化的老傢伙,才是真正的麻雀呢?」
簡青純笑道:「有道理,這麼多老麻雀,自認為可以當這個小麻雀的師父。卻沒想到,別人可是真正的鳳凰,不當我們的師父就不錯了!」
……
就在簡青純和老薑有說有笑的時候,李光耐突然神秘兮兮地把唐卡拉到了一邊。董清明眼睛尖,也不多話,就跟了過來。李光耐本來想說董清明多事,但皺了皺眉,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