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好像聽到王永桓的心聲似的,手掌瞬間從小兒子的額頭上拿了下來。
關心的握着王永桓的左手問:「三,怎麼樣?肚子還疼不疼?」
聽及爸爸的問話,王永桓內心自言自語着:「唉,真愁人啊!明明知道我是肚子疼,那還摸我腦門幹什麼了?有個成語怎麼說來着,對,多此一舉,就是多此一舉,簡直是太貼切了。」
對於爸爸的關心,王永桓用一種笑的跟哭似的態度,上嘴角往上一抽抽,意思是笑了一下,「爸爸,還行,不怎麼疼了。」
爸爸看小兒子的狀態不是很好,略帶一絲憂慮的轉過身問道:「老李,小三來你們醫院也有一天了,查出什麼情況了麼?」
「老王,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真是奇怪了,聽弟妹說,孩子昨晚疼的十分烈害,都疼的打滾掉到地上了。那就說明胃腸出現了嚴重問題。但到我院做了胃腸的全面檢查,卻一切正常。我從醫快三十多年了,還從沒見到過這麼奇怪的病情呢?」
「奇怪,這還算奇怪,一會還有更奇怪的事情發生呢?」聽到院長的話,王永桓自己在床上小聲嘀咕着。
爸爸一聽李院長這麼一說,也滿頭霧水。畢竟他根本猜不到這是小兒子一手策劃、導演的。
爸爸轉過身問媽媽:「小琴,小三這段時間感覺怎麼樣?」
「還可以吧,感覺他肚子不怎麼疼了,但看他的臉色還有些白,可能還是有一些問題的。」
爸爸媽媽在和李院長討論着王永桓的病情,而王永桓自己也緊張計算着發病的時間。在他原有計算中,「發病」時間應該是快到了。
正在這提心弔膽的時候,突然,腹痛感覺到來了。就如同一個沉重的大鐵錘,狠狠地錘打在薄薄的玻璃上,「嘩啦」一聲,劇痛如整張玻璃爆然而碎。
雖然王永桓已經有了一次經驗並做好準備,但這次疼痛他還是沒抗住。
「嗷」的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長嚎,拉開了王永桓的第二次疼痛之旅。
爸爸媽媽和李院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嚎叫都嚇的一激靈,太刺激、太突然了。幾人齊齊的轉頭看去。當他們轉過頭時,正是王永桓疼的受不了,再一次的從床上滾到地上的瞬間。
「得,不超過十二小時,我疼的掉了兩次地上,真丟人呀。」王永桓在掉落的一瞬間,還沒心沒肺的想着一些不着邊際的事情,不得不說王永桓這小子絕對是個奇葩,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時間想「丟不丟人」的事呢。
媽媽看見王永桓疼的掉在地上,嚇的臉色都變了,雙手急伸,一下子就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小兒子,「三、三,怎麼了?怎麼了?不要嚇媽媽呀,快說,怎麼的了?」
還是爸爸比較沉着,臉上雖有一絲慌亂,但還是用一種沉穩的語氣問李院長,「老李,你看,小三這種情況怎麼辦?」
李院長一看,臉色鎮定如山,有條不紊的下達指令:「趙大夫,先注射一支杜冷丁止痛,然後立即進行x光腹部檢查。小張,通知手術室做好手術準備。小李,幫着王科長固定好病人。」
迅速的,一支杜冷丁被注射到王永桓的體內。但這次的疼痛,遠遠超出上次的疼痛,好像把上次的疼痛疊加上來了。那種鑽心的疼痛,就好像手榴彈爆炸一樣,以腹部中間為中心點,一層層的向外擴散。每擴散一層疼痛就提高一倍。
一支杜冷丁打下去了,鎮痛的堤防,在潮水一般的疼痛下,瞬間潰塌,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疼痛感仍然在翻倍的增加。王永桓雙拳緊緊握在一起,牙齒咬的是嘎嘣亂響。
這時,爸爸臉色也變了,緊張的問:「老李,杜冷丁不起作用,怎麼辦?」
「別慌,沉住氣,趙大夫,加大劑量,再注射一針杜冷丁。」
「院長,再注射就超量了,會有危險的」
「別管那麼多了,先注射,要是病人疼的休克了,那就更危險了。」
第二支杜冷丁被注射到王永桓的體內,不知是杜冷丁起作用了,還是斷腸果的毒性發作時間過去了,王永桓的疼痛感如洪水退潮般、逐漸的減輕,雙手也慢慢的撒開了。在撒開的同時,一絲血跡出現在手掌中,那是指甲扎破皮膚造成的後果。
前前後後只有短短的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