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西西里島,維列爾家族城堡。
又被關在了一樣的地區,但不同的是這一次阿爾瓦落拿林子淼當階下囚對待。
阿爾瓦落把她關在了地下牢獄裏,兩把鐵鎖拷住了她的雙手雙腳,她呈大字型被鎖在陰冷潮濕的牆壁上。
鐵牢前亮着兩盞幽黃的石燈,燈光幽幽映着林子淼略微蒼白的面龐。
一把紅錦椅子放在距她五尺見遠的地方,阿爾瓦落披着黑色西服斜斜靠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煙,慢慢地抽。
「林。」阿爾瓦落的聲音緩慢而低冷,帶着一絲殘酷,「你和恩佐背叛了我,背叛者的下場在我們維列爾家族裏應該怎麼樣的,你知道嗎?」
林子淼嘴角紋絲不動,眼睛靜靜盯着他,不說一句話。
「你可真倔強,林。」阿爾瓦落嗤笑一聲,重重抽了一口煙,煙霧繚繞,遮住了他深沉的面龐,「不管你們這次是為了什麼目的突然出現在意大利,既然你們出現了,我就不能再放過你們,你和恩佐,一個都逃不掉!」
他站了起來,失去了和她玩笑的耐心,高大的身軀投下深重的陰影,遮住了林子淼的人。
「林,我會折磨你,絕對不會再有一絲仁慈。至於恩佐,我的人會抓住他,上帝保佑。」
扔下才燃掉四分之一的煙蒂,阿爾瓦落一籠身上的西服,走了出去。
清脆的腳步聲在寂靜冗長的走道里發出沉悶的碰撞聲,一聲聲傳入林子淼耳里,重得像壓在她的心頭。
走出牢獄,他對門邊的守衛冷聲道:「質問她停留意大利的動機,如果不合作,老規矩處理,反覆問十遍,十遍之後停下來,告訴我結果。」
他就不相信,他會輸在他們這幾個小輩的手裏。
維列爾家族的江山,他即便傾盡所有都會守住。
*
中國,a市。
唐宅。
唐白在原先的臥室里收拾一些簡單的東西做打理,微微彎着身,身上的白襯衣映射了陽光,顯得溫暖妥帖極了。
方悠揮退了女傭,靜悄悄站立在他開着房門的臥室門口,安寧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感慨,時間太強大,彈指一揮間她的兒子已經長這麼大了,他已經獨立到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再也無法干預他的私事。
唐白回了身,看到門邊溫柔微笑的母親,微微一怔。
「媽。」頓了頓,他有些驚訝,「您回來了?」
「來看看我的丈夫和兒子。」方悠拉一拉肩上的蘇格蘭披肩,走進臥室,「小白,你在理東西,是要去哪裏?」
「去意大利出差幾天。」
「聽說林家的千金在意大利留學。」
「是,媽。」
「小白,在媽媽面前還要隱瞞嗎?」方悠愛憐地笑了,「以美都和我講了。」
「媽。」
「小白啊,媽媽知道你不喜歡以美,但是以美也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她經常來找我,她和我說了上回在意大利你和林小姐的事情。媽媽知道,你很喜歡林家那個女孩子,你這一趟去也是為了找她吧。」
「是。」唐白不再隱瞞,輕輕一笑,笑容柔和極了,「兒子去意大利帶回您的兒媳婦。」
「媽媽很期待。」方悠取過衣櫃裏一件卡其色風衣,遞給他,「能讓我兒子這麼喜歡的人,肯定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媽媽想見一見她。」
「您不是見過?」唐白套上風衣,輕撫了一下袖子和衣擺,「據說在艾斯畫廊,你們見過,您還收下了她的一幅畫。」
「那個時候,媽媽不知道她會是你喜歡的女孩子,意義不同。」
方悠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那顆紅痣,微微一笑,如果那時候知道小白喜歡那個女孩子,她一定會和她多說說話的。
「媽,我會很快回來的,這趟回來後,再也不會走,您兒媳婦也不會再走了。」
提起行李箱,唐白走了出去。
風衣飄飄,身姿俊挺如竹,透出清雋而矜貴的氣息,也端出了沉穩的魄力。
一路下樓梯,過唐宅客廳,邁下石階,一眾黑西服下屬尾隨,款款而去。
方悠跟出去,站在客廳里駐足腳步,緩緩嘆息了
036結束還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