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喵,難道主人心神分裂了?喵的,兩個心神化身,靈魂氣息居然完全相同喵……」戰甲之靈黑虎道。
乾元劍靈如臨大敵,他本能地感到了恐懼,那是一種面對實力遠勝自己,能夠在反掌之間,將自己鎮壓的至強者的本能反應。
「沒那麼簡單,新來的那道心神化身,靈魂氣息已經有數萬年以上!」乾元劍靈澀聲道,「絕對是至強者遺留的手段!」
「原來是一件聖器的靈體,怪不得有這種見識,能認出我的部分來歷,」那蠻神像化作的白袍男子,微笑說道。
許陽呆呆地看着白袍男子,說道:「你是誰?」
白袍男子微笑道:「我是你,可你不是我。」
一旁的小白,突然歡聲說道:「阿玄,你是阿玄!」旋即,她又困惑地說道:「為什麼,有兩個阿玄?」
白袍男子看向小白,眼中飽含着深情:「雪兒,沒想到時隔十萬年,你我還有再見之期。只可惜,一念之差,便成永訣。今日相見,你還是你,但我已經不再是我。仔細看看吧,我只是一道『鑄魂』之術罷了。」
許陽看着白袍男子,他有一種感覺,這個白袍男子,仿佛就是他自己。
猛然間,烏梁海、霧島迷陣、初見小白時,那一道道記憶畫面,流水一般閃過許陽心頭,最終定格在了一副畫面上。
雲端仙闕之前,一個白袍男子,站在仙闕入口,回眸微笑,看向人間。最終。白袍男子一步跨入仙闕,不再回頭。
「你和我,可以說是最為親近的兄弟,或者說父子,前世後世……不管用什麼稱謂都沒有關係。你只需要知道,我就是你,」白袍男子道,「現在,聽着,我最親近的兄弟:上一世我們失敗了。這一世,我們一定要成功!」
許陽被他說的一陣迷惘:「什麼成功?」
「時候到了,你自然會清楚,現在多說無益,」白袍男子恍然,「這一世。你修煉玄天八景經,似乎出了一些岔子?」
白袍男子看到了那些被隔絕在紫色光幕之後的灰色人影,他淡淡一笑:「原來如此。待我先助你返本歸元!」
白袍男子伸出一隻大手,按在了許陽頭頂上,一道醇厚的柔和白光,緩緩融入許陽的身軀。
後世在宗門藏經閣,灑掃庭除。閒暇時津津有味地翻閱一本本鋪滿塵灰的神功秘籍……
爬上木梯打掃蛛網,不慎摔落砸毀了祖師塑像,發現的那座瑩白的染血小塔……
再度醒來,已經是物是人非,他來到了萬年之前,黃金時代的末期。踏上巔峰的宏願,與一次次的拼殺……
不知過了多久,白袍男子收回了大手,微笑地看着許陽。
「感覺怎樣?」白袍男子問道。
許陽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終於恢復了正常。只不過。那雙眼睛中,卻多出了許多滄桑的感覺,仿佛一個歷經百世的老人眼眸,閃着睿智的光輝。
「我記起來了。我是許陽,你是蠻神……或者說。你是玄天上帝。」許陽說道。
「何必分的這麼清楚,本來我就是你,蠻神也是你,玄天上帝也是你,」白袍男子洒然一笑,「雪兒的本源受到了很大消耗,以後儘量不要讓她出來了……我最親近的兄弟,你成功的時候,必定功參造化,能讓雪兒復原。總之,雪兒就拜託你了。」
許陽點點頭:「分內之事。」白袍男子說的雪兒,就是小白。
「這些死者的殘念,記憶的碎片,就無需我替你處理了吧?」白袍男子笑言道。
「是,不必了。多謝你。」許陽說道。
「客氣,謝我就是謝你自己。」白袍男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許陽星海之中,下一刻他出現在蠻神廟中,重新走入了廟宇正中掛着的那幅空空蕩蕩的畫卷。
「小白,這次又讓你損耗極大,是我的過錯,」許陽緩緩說道,「快些返回鎮玄塔中溫養吧……小白你要記住,以後不管我遇到多大的危險,都不要出來。我寧願放棄這一世,也不願意讓你消失。否則的話,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小白垂首一笑,她似乎非常歡喜,轉身離去,走入星海的空白畫卷之中,呼啦啦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