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洛白水分別之後,許陽重新喚出朱雀玄靈,載着采籬一起,向天登上國西方飛去。
一路上,采籬嘰嘰咯咯地向許陽講述了這兩、三年來,她所經歷的一切。聽到采籬因為不想再拖許陽的後腿,選擇去天狐洞歷練,經歷了狐祖幻境的考驗之後,許陽不由有些感動。他悄然握緊了采籬的小手,輕聲說道:「我以後,一定不丟下你。」
「這可是你說的……」采籬粉紅色的眼睛悄悄眯了起來,毛絨絨的狐耳也耷拉下去,倚靠在許陽的胸膛,竟是睡着了。
兩人又飛行了四天四夜。對於天地之間的玄氣,已經能明顯體會到了不尋常之處,越是接近瀛洲西陲,天地間的玄氣也就越發躁動。
「原來是真的,各個大洲之間,都有玄氣潮汐,阻礙修玄者通過……」采籬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臥在許陽懷裏,就和肥球臥在她懷裏的姿勢一模一樣。
「這裏是天登上國的西部海疆,已經沒有人類城池了。在大洲的邊緣,一次海嘯,都能吞沒千萬里的土地。」許陽微笑說道。
「崖山在哪裏?」采籬手搭涼棚,四處亂瞄,「快看許陽,那裏有幾個小黑點,是不是崖山?」
許陽聞言看去,卻皺起了眉頭:「不,好像是幾個修玄者……」
談話之間,那幾個修玄者已經迎了上來。
「你們是什麼人,來自哪裏?」這幾個修玄者都很年輕。不過三十歲,比許陽大不了多少。
為首的青年。頭戴羽冠,一身絲絛道袍,還鏤刻着五行八卦圖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其他幾個青年,也均是衣飾華貴,英氣迫人。
他們的修為,讓許陽十分驚異,每一個人。氣息都強橫如虎,至少是玄君中期的實力!為首的那個青年,更是到達了玄君後期,比許陽還要高一個境界。
在瀛洲這麼久,許陽都沒有見過這麼天才的同輩人物。易宏圖算是不錯了,三十歲修成玄君初期,但和這幾個人比起來。卻遜色許多。
「許陽,來自海雲上國。」許陽沉聲說道。
「海雲上國?那就是瀛洲土人了,」為首的青年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你們,可是來乘坐渡厄神舟的?小天路玉牌有沒有?拿出來看看。」
許陽皺起了眉頭。淡淡說道:「就算有,為什麼要給你看?」
「那就是有了!」為首的青年大為興奮,神色陰冷地笑道,「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抓到了一條大魚!」
「就是啊雲飛哥。剛剛過去的那個,有玄王巔峰的高手護衛。不好下手。不過這一個就不同了,只是玄君境界而已,毫無壓力。」
旁邊的幾個青年,都興奮起來,紛紛說道。
「瀛洲土人,把小天路玉牌交出來吧,」青年雲飛嘿然冷笑道,「我等在此,也不願多殺人,只為玉牌而來。」
「聽你們的語氣,不是瀛洲人氏?」許陽眯起了眼睛,「你們是什麼人,來自何方?」
「少廢話!」一個青年爆發出玄力氣息,大手一張,遮天蔽日,向許陽擒拿而來,「交出玉牌,可免一死!」
「找死!」許陽眼中戾氣大盛,他足尖猛一點朱雀玄靈,整個人如一頭鷹隼撲擊而上,一拳隔空轟擊!
一爪一拳,兩隻巨大的玄力凝結體,在空中相碰撞,轟隆一聲爆響,玄力波動四散,平地颳起了大風。
許陽和那青年,身軀都是微微一顫。許陽很驚訝,雖然他沒有施展降三世明王底牌,但在獲得七十一塊憤怒符籙之後,實力又有提升,一般的同境界對手,根本不可能和他硬撼。
而這個青年,和許陽對拼居然平分秋色,這怎能讓許陽不驚。
不過,那幾個青年臉上,比許陽更加驚訝。
「好厲害的土人!」雲飛叫道,「他身上,十有八九,肯定有玉牌!不要留手,殺了他!」
噼噼啪啪的光華暴漲,幾名青年都穿上了戰甲,一時間各色光華閃爍,他們的氣息,再度強橫了幾分,紛紛出手,向許陽轟擊而來。
為首的青年雲飛,玄君境界,他似乎頗為自傲,沒有參與到圍攻中去。
許陽反手拔出血飲劍,嗆啷啷一聲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