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有些醉了。我本來酒量就一般,而且不習慣一個人喝酒,頭昏昏沉沉的竟然有些腳步踉蹌了。
中午,睡在了張彩鳳家裏,躺在炕上進入了夢鄉。
夢裏,我的妃萱一襲白裙,衣袂飄飄,翩翩起舞,在碧綠的草地上,向我柔媚的笑着,宛若菡宮仙子戲凡塵,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她娉娉婷婷的向我走來,腰身如柔軟的柳枝,香風陣陣,漸漸靠近……
我醒了,睜開眼睛,有些迷糊。努力回憶着中午的事情,有些愕然。
我剛要起來,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張彩鳳正站在地上對着衣櫃換衣服。她根本沒注意到我醒了,上身已經脫光了,那豐腴雪白的後背在房間裏亮的耀眼。偶爾的晃動身體,我隱約看到了誘人的一抹弧線……
我連忙閉上眼睛裝睡,心中砰砰直跳。跳的連我自己都害怕,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我睡的這間房間就是她夫妻倆的房間,可能是上午跑的熱了,汗濕了衣服穿着不舒服,她趁我睡着了進來換衣服。可我偏偏這時候醒來,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的第六感可沒有靈敏到能預知女人什麼時候換衣服。
我閉着眼睛很難受,只盼着她快點換完出去,我都要憋死了。
不得不說這女人幹什麼都麻煩的很,不就換個衣服嘛,在那裏窸窸窣窣的半天也不動彈,比洗衣服還慢。
我正想着,感覺屁股上被什麼拍了一下,還挺疼的。
「別裝了,快起來吧!」是張彩鳳的聲音。
想誑我?沒門兒,我繼續裝睡。
「有意思嗎?醒了就醒了唄!」張彩鳳急了,一下子就掐在我的屁股上,我啊了一聲,從炕上坐起來。
我低頭不敢看她。
張彩鳳站在我面前問:「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我啥也沒看到?」
「真的?」
「真的!」
「我不信,我一個大活人在那裏換衣服你會沒看到?」
「我……只看到一點點而已。」
「哪裏?」
「不是關鍵部位,你放心。」
「快說!」
「就是後背啦!還挺白的!」
「你個死小子,嬸子的便宜也占!」張彩鳳抬手就在我頭頂敲了一記。可是一點兒都不疼,真的!
我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一睜眼就看到你站在那裏,我馬上就閉上眼睛了。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看見你了?」
「那衣櫃門上那麼大一塊鏡子我能看不到後面的情形!」張彩鳳說。
原來如此,下次偷窺一定要注意。
「讓你看到也沒什麼,我孩子都上四年級了,你還是個小毛孩子呢!」
我剛想反駁她,想想還是算了吧,否則她要是讓我證明不是小毛孩子給她看可怎麼辦!
小插曲過後,我倆下午繼續着徒勞無功的工作。
眼看着太陽都要落山了,我倆垂頭喪氣的又往回趕。在路過村里那片面積最大的平地時,我看到近路邊的一座小三間的平房,就問張彩鳳:「這是誰住在這裏啊?」
張彩鳳說:「陳偉建。」
我想不起村裏有這樣一個人,張彩鳳又說:「你不認識他,他戶口是咱們村裏的,但是很早就在外面混,前幾年才回來的。」
我說:「怎麼好好的回來了?混的不好?」
張彩鳳就笑了,笑得很神秘,說:「這個人可有點意思,年輕時就不好好種地,喜歡搗鼓這搗鼓那的,搞啥也沒搞好,老娘們兒也讓人家給睡了,最後跟人家跑了。後來他就去申陽了,聽說在那裏找了一個寡婦結了婚,誰想到這個老婆又跟別人好上了,又跑了!最後就回來了,要說這個大老爺們也真夠失敗的,連自己的老娘們兒都看不住,怎麼就他的女人好呢,娶一個跑一個!」
我也覺得挺好笑,忽然發現靈光一閃,說:「嬸兒,你剛才說什麼了?他不喜歡種地,喜歡搞別的?」
「是啊?怎麼了?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有點小聰明罷了!」
「走,咱倆看看去!」
張彩鳳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仿佛明白了什麼?眼睛一亮說:「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