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是親血陰咒,那這下咒之人就不難推測了。不是和蘇姐有關係就是和那個女孩有關係,按照時間推斷,死前的二十一天之內,陳先生應該已經和蘇姐鬧開了,同房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九成是因為那個女孩。
陳陳依舊想要往陳先生漂浮在空中的靈魂身上撲,蘇姐還是死死的拉着他不讓他靠近。從蘇姐的表情上來看,她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震驚,抽泣的身體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只是她沒有說話,終究還是過不去心裏那一關。
看着陳先生歉意的看了看蘇姐,有如慈父般的微笑着看着陳陳,我對蘇姐說:「放開陳陳吧,沒關係的,他帶着我給他的紅繩呢。」
蘇姐沒做任何表示,只是送開了陳陳,陳陳歡欣雀躍的朝着陳先生撲了過來,陳陳的速度很快,撲到陳先生身上的時候,陳先生表情猛然的痛苦了一下,轉瞬即逝,一副笑臉依舊爬上臉龐,似乎對這陳陳這一撲有點承受不住。
「爸爸,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的冰涼了呀,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陳陳抬起頭望着陳先生。
陳先生笑了笑說:「因為那位叔叔給你帶了紅繩子,爸爸的陰氣影響不到你了,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快謝謝叔叔。」陳先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慘白的臉上的笑容愈發的退卻。我知道,它這是要堅持不住了。經過陰咒和符咒的傷害,它已經沒有多少陰氣用來維持實體了。
「謝謝叔叔。」陳陳看着我說了這句話之後又抬頭望着陳先生說道:「那以後爸爸是不是又可以晚上來陪我了?」
陳先生依舊努力的保持着笑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是一個承諾,它自然是做不到的,可是又不想傷孩子的心,所以他久久沒有做回答。知道它的身影開始閃爍的時候,我說道:「陳陳,你爸爸累了,需要去休息了,你放開他。如果你這樣一直抱着他,他就會消失,永遠出不來了。」
陳陳聽我這麼一說,趕緊鬆開了抱着陳先生的雙手,然後又回到了蘇姐的身邊,至始至終,蘇姐都沒有說話。
我拿出一面銅鏡,擺在陳先生的腳下。
「陳先生,你現在的情況你也應該知道,等下直接附在這銅鏡裏面,我還需要你告訴我那個女孩住哪兒。」我看着即將慢慢變成透明的陳先生說道。
「她......她...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請不要去找她的麻煩,這一切都是命。」陳先生說完這句話之後,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氣中。
對於這種退場方式我已經司空見慣了,陳陳似乎也沒有什麼意外,只是蘇姐又一次捂住了嘴巴,顯得微微有些吃驚。我拿起那塊銅鏡,確認了陳先生依舊進去了之後,才收起銅鏡。這塊銅鏡是從古墓裏面出土的東西,裏面陰氣旺盛,陳先生在裏面可以保住它暫時不會被陰咒所侵蝕,而且對靈體還能起到少許的滋養作用。
見我把銅鏡放回布包裏面,蘇姐才緩過神來說道:「天吶,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我呵呵一笑說道:「如果您接受不了,可以把這當做是我的一個魔術,只是事情還是要辦。現在情況是這樣的,陳先生的靈魂被人下了陰咒,如果我不來,它就會慢慢消耗殆盡,再也沒有了輪迴的機會。」
蘇姐緩緩的做到床上,然後說:「人死後真的可以輪迴嗎?那他不能輪迴代表着什麼?」
我說:「代表着永遠消失,就比如一碗水,放在太陽底下曬,它會變成氣態升上空中最後融合到雲朵裏面,在雲朵到達足夠的重量的時候,又會變成雨落下來,這就算是水的一次輪迴,它不會消失。我說消失是指這碗水如果被人喝掉,這個人又不斷的在運動消耗能量,那這碗水的一部分就被人體所吸收掉轉化成為動能,這樣這碗水就徹底的消失了。陳先生也是如此,他本來可以投胎再做人,但是因為有人給他下了陰咒,這陰咒會慢慢消耗掉他的陰氣,所以他就在也投不了胎,也就是我說的消失。」
我用我的方式給蘇姐打了一個比較容易理解的比方,蘇姐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說道:「那怎麼才能讓它還有投胎的機會呢?」
「很簡單,找出那個下陰咒的人,把陰咒解了,然後再由我送走他。他就可以繼續輪迴了,只是那下陰咒的人,我猜測是那個女孩。不知道蘇姐能不能找到她。」我把這事情說的簡單,其
第一百三十九話:輪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