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睛突然迸發出點點星光,「我記得你以前讀書的時候還是學校書法社的吧,我現在也挺喜歡寫毛筆字的,但是寫的不太好,所以想向你討教一下。」
「你……也練毛筆字?」顧向北有些掩飾不住自己的訝異。
「我也就是偶然抄抄佛經,不是說可以修身養性的嘛。」齊沐瑤說着,就抬腳走去四方桌旁。
顧向北看着她俏麗的身影,臉上漸漸的陷入了怔忪。
他想起第一次跟着時光璞去郁家拜壽的時候,他費盡心思,跑遍了整個d市,給郁東辰買了一塊上等的端硯。
那時候,時光璞也是如她這般興奮的語氣,介紹說他的毛筆字寫的很好。
然而現在,短短不到數月的時間,人還是那個人,感覺……卻都好像變了似的。
「向北,要不要試一試?」齊沐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她站在四方桌後,一邊磨墨,一邊抬起頭,笑容晏晏的看着他。
「我已經很久沒有寫了。」顧向北淡淡的說道。
「那有什麼關係,筆墨紙硯都在,外加還有我這個美女親自研磨,小心伺候着你,不過就是寫幾個字嘛,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齊沐瑤半開玩笑的說道。
「……」顧向北抿着薄唇,深邃的眸瞳中晦暗不明,最終,他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腳走了過去。
一陣筆墨的醇香,伴隨着女人身上百合花的清香縈繞在一起,當他拿起毛筆的那一刻,只覺得那顆煩躁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微風拂過,午後的陽光從外面直接透了進來,男人的臉龐半陷在淡黃色的光線里,清雋的眉眼,完美的下顎弧線,稜角分明的五官輪廓,清雋的臉龐專注而又安靜。
他沒有脫西裝外套,只是將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半截勁瘦的小臂,以及左手腕上的名表。
他在寫字,而她在看他,清透甜美的小臉上滿是甜甜又淺淡的笑,在顧向北將筆擱下的時候,她眨了眨眼,突然抬腳就走了過去。
「哇。」清脆綿軟的嬌聲在身側響起,「向北,你的字寫的真好,還騙我說很久沒有寫,你太謙虛了。」
她的胳膊似有若無的在他的身側蹭過,顧向北低頭,就看到她正仰着頭看着自己<="r">。
她的臉只到自己的胸口,小小的,白皙的一張臉柔和又親切,雙眼笑成了月牙形狀,瓊鼻紅唇,還透着一股少女的活潑和俏皮。
她的這種毫不忌憚的愛戀眼神,也使得他久來塵封的心頭突然起了一陣觸動,恍惚間,一時竟有些怔住了。
齊沐姚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突然,她眨了下眼睛,便踮起腳,臉龐幾乎湊到了他的眼前,相距不過幾公分。
她閉着眼睛,就像個小狗似的在他臉上和脖子那兒嗅了兩下。
顧向北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迅速又向後退去,臉上的笑容突然顯得有些狡黠和惡作劇,「原來你用的是……」
她想了想,說道,「松柏味兒的香水啊。」
顧向北:「……」
。
晚上,齊沐瑤哼着歌回到了位於城北的齊家別墅。
偌大的別墅裏面空空蕩蕩,毫無人氣,她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感覺,對傭人點了下頭,徑自提着東西就上樓去。
到了臥室,將門關上,她走到書桌旁,從帶回來的袋子裏拿出了一幅裱好的字。
是今天下午她和顧向北在茶府寫的字。
一首李清照的《如夢令》,她先前先抄了前半段,剩下來的一段則是讓顧向北寫的。
女人的字,娟秀,小巧,還帶着一些的稚嫩,男人的字則是剛勁有力,還帶有一絲的不羈和瀟灑,很難想像是由那麼矜持又冷傲的男人寫出來的。
雖然兩種字跡的風格不一,但是放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覺得是那麼的協調和好看。
齊沐瑤雙手握着下方,看了一會兒,臉上慢慢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在屋子裏看了一會兒,最終選擇將裱字放在了梳妝枱旁邊的空處,正對着大床的位置。
將東西擺好,她站在那兒,忍不住就開始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