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高筱瀟甩開高貞寧的手,一臉不悅的看着她:「你拉我來這裏做什麼?」
見附近沒人,高貞寧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就開口說道:「今天是顧家和韓家在這兒吃飯,兩家的長輩都在,打算把向北和敏夏的婚事給定了。」
高筱瀟發現自己的心情很平靜,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天似的,淡然的說道:「哦,這關我什麼事?」
高貞寧看着眉眼冷淡的高筱瀟,以為她還放不下,開始苦口婆心的勸道:「瀟瀟,你和向北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說五年前你們不可能,就是現在,你還帶着個孩子,老爺子肯定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聽媽的話,把向北忘了,好好過日子吧,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媽可以托人給你介紹個好男人的,你喜歡什麼樣的……」
「還有其他的事嗎?」高筱瀟不耐煩的打斷了高貞寧的話,「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瀟瀟。」高貞寧不安的又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去哪兒啊?」
高筱瀟看着她那副擔心受怕的樣子,冷着一張臉說道:「你放心,我今天只是跟朋友過來吃飯的,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我也一點都不感興趣。可以讓我走了嗎?」
高貞寧眨了眨眼,緩緩鬆開了抓着高筱瀟的手,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媽沒有別的意思,瀟瀟你別誤會啊。」
高筱瀟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高貞寧看着高筱瀟瘦削又冷漠的背影,不放心地又補了一句:「瀟瀟,我們的包房名字是『西祠宮』,儷清和韓禛也在,你待會離開的時候注意點兒啊。」
事實上,顧老爺子擔心顧儷清對韓禛還不死心,會誤了顧向北的好事兒,所以今天根本就沒讓她過來。
但是高筱瀟聽到這話卻不由得頓了下腳步,隨即就更快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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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祠宮包房裏,兩家人正在相談甚歡。
高貞寧推門進來,顧以城一臉不悅的看着她說道:「你去哪兒了,一桌人都在等你。」
高貞寧忙抱歉的對鍾瑜紅說道:「不好意思啊韓夫人,剛才碰到個熟人,所以我就……」
「沒事沒事,快坐吧。」鍾瑜紅理解的看着她,「我們正聊到夏夏和向北在英國讀書的事,沒想到向北還是夏夏的救命恩人呢,難怪有緣哪呵呵。」
韓敏夏小臉微紅的低着頭,嘴角始終掛着一抹嬌羞的笑。
顧向北沒什麼表情,但也安安分分的坐在她旁邊,一對金童玉女,看起來很是登對。
見客人全都到齊後,服務員便開始上菜和酒水了。
韓禛站起身來,接過酒瓶就準備給大夥倒酒。
顧老爺子見狀,忙對着顧向北說道:「向北,你來給長輩們倒酒,怎麼能讓阿禛動手呢真是。」
韓禛挑了挑眉,手中的動作瞬間就停下了,黑眸好整以暇的看向了沉默不語的顧向北。
蔣夢怡在桌下拽了拽兒子的衣袖,臉上熱絡的笑着說道:「就是就是,倒酒這種事,哪能讓大舅子來做呀,向北,快,你去倒吧。」
韓禛看着蔣夢怡,嘴角微微上揚,半笑不笑的說道:「伯母真是會說話,那就……麻煩向北為我們倒點酒吧。」
「不麻煩,不麻煩,以後都一家人了嘛呵呵。」蔣夢怡笑的合不攏嘴,趕緊又推了推巋然不動的顧向北:「向北,這孩子,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啊!」
顧向北皺了皺眉,只好耐着性子起身,給一桌人都輪番倒上了酒。
如果不是蔣夢怡死命求他,今天這個局他原本是不打算來的,卻沒想來了才發現,這還是一場變相的定親宴。
雖然沒有明說,但兩家人的言行舉止都分明透露出了這個意思。
長輩們都在場,他也不好將場面搞得太難堪,只能以不變應萬變,等飯後,再找韓敏夏說個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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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高筱瀟給小白打完了電話,看了看時間,有些不放心的往回趕。
誰知剛到包房門口,就聽到一陣女人的哭聲從裏面傳了出來。
她心裏「咯噔」一聲,三步並作兩步的過去,一把就將門推開了。
包房裏,桌子上、地上,全是散落四處的百元大鈔,常歡顏面無表
60麻煩向北為我們倒點酒吧